爬起来，踉踉跄跄站稳，舒缓僵的四肢：“你不怕他第二天就背叛你？我不觉得你能捆住他。”

    “没什么是捆不住的，如果不行，只是代价不够大。”

    “包括以自己作为代价？”溪崖近乎无奈地看着他。

    “必要的话可以。”傅闻安答。

    “你真的是……”溪崖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远承重梯来了不少人，均是荷枪实弹戒备四周，他们看到溪崖后保持相对警惕的防御姿势，直到傅闻安了个解除武装的手势，才各自分组查看周围地区。

    私军将刚从麻痹中恢复过来的溪崖送去，被轰炸到四分五裂的堡垒在风中危如累卵，的钢泥残骸随时有倒塌的风险。

    风中飘着淡淡的爆炸后残留的火药味，压住血腥气，破损的探照灯被修好，照亮这片疮痍遍布的空地。

    训练有素的私军人来人往，随行的医护队抬着担架越过废墟，后勤数据兵收集碎片残骸以备回程检验，正门停着一辆完好的越野车，是从堡垒中找到的不多见的代步工。

    傅闻安与溪崖说了些之后的行动计划，中叙述的容要分明逻辑清晰，但视线却在暗中扫视全场。

    他没发现谢的踪迹，在代事过后抓了最近的零号特工询问谢的位置，对方向远的一辆军车指去。傅闻安让溪崖自己开车离开一号基地前往中层地块，甚至没一声告别。

    溪崖瑟缩在寒风里，望着对方远去的绝影，一时间苦从心中来。

    他萎靡地走到越野车旁，手里攥着傅闻安给他的钥匙，车窗被血和炮弹灰烬蒙住，乌漆嘛黑的，看不清里面。

    也不知爵能不能接受‘纳文一号基地遭遇执政官突袭全军覆没，只有溪崖在众人掩护逃生天留了一命’的结局。

    他正叹着，打开车门，抬对上一个黑的枪。

    远惨白的灯光透过斑驳的血痕投车窗里，被绞碎的昏暝光带斑驳地错落在男人上，暗藏威胁的冷酷眸在其中抬起，瞳孔收成一个小，带着无端的杀伐气息。

    对方正坐在副驾驶上，如休憩在黑夜里伸展四肢的猛兽，一手握着枪，无声地指向他的脑袋。

    溪崖的手搭在门上，背后被冷汗一蒙，宛如夜间的寒气渗骨骼，他僵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傅闻安不是去找谢了吗，为什么谢会在他车上？！

    他们所在的角落略微偏僻，来往私军不多，又近，一时间无人发现。

    “上来，开车，敢表现得不对劲就杀了你。”谢左胳膊拄在主副驾驶之间的储盒上，细的手指垂，散漫地了作杆。

    这么近的距离，只要谢一开枪，溪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浆会在被击中的一瞬间去十米。

    他张地吞咽一，在谢再次促前钻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