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差早有觉察般看过来，他抱臂站立，游离在人群外，对上几人的注视也只是淡淡一挑眉。

    “我没说过要给你们活。”邮差轻描淡写地拒绝。

    “在这方有数以千计的殉者成员幸存，无论他们选择哪条路逃离地二层，最后都会在这里与我们相遇。”傅闻安了脚的地面，：“你是希望他们死在枪，还是彻底被淹没？”

    邮差脸一僵，他有意看向谢，谁知对方把脸往傅闻安的肩膀里一埋，只留给他一个茸茸的发。

    邮差：……

    “就算我答应，谁又能保证你不会在门开后违背承诺。”邮差说。

    “只要没人惹事，我会比照最严格的盟约规则来界定我们的合作关系，为当殉者的首领，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的提议，剩的时间不多了。”傅闻安。

    回应他的话语一般，堡垒剧烈摇晃，沉闷声从漆黑尽传来，有人向此逃亡，是殉者幸存的成员。

    执政官的私军抬起枪，立即警戒，神严肃。

    势刻不容缓，邮差大步穿过人群来到最前方，他看向傅闻安：“愿你信守承诺。”

    “自然。”傅闻安颔首。

    邮差前，围拢在通的私军后撤，让一大片空旷区域。灯光拉对方的影，茕茕孑立，细尖锐。

    脚步声凌，近，邮差看清了那群人的面容。

    走投无路的殉者们衣着凌狼狈，沥着血的衣袖贴肤，被浸没的绷带从伤掉落。他们三两搀扶，相互依偎，警惕恐慌，草木皆兵。

    死一般的睛在抬向邮差的一刹亮起，又在看清他后的私军时沉寂，转而更为苍白的绝望。

    “邮差，您为什么站在敌人那边？”有人颤抖地质问。

    “您也像银一样投降了吗？”

    “你要拦我们吗？”

    “为什么爵从没告诉过我们这里会现大！”

    一名歇斯底里的战士吼，被黑面巾罩住的面只一双睛，血丝遍布。

    “爵说只要我们拦住执政官的军队，他就有办法赢，可他的底牌是摧毁堡垒让大降淹没所有人！”男人魁梧的躯筛糠般摇晃，他捂着脸，躯颤动，怨恨从指中来。

    “我的兄弟、我的战友全都死在面了！这就是你们说的胜利，你们想要的自由，你们鼓的好未来是拿我们的命来填，靠我们这群蝼蚁的贱命！”

    话音如石般砸在邮差心，堵得他险些窒息，他听着对方的指责，良心挣扎着在充满血的隙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