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提问也很随意：“你再自述一遍，都了什么。”

    徐清然思索片刻，不不慢回：“我在我弟订婚这天，给现场送了祝福的圈，担心氛围会太过冷场还特意雇了人去烘托气氛。然后又顺便给我未来弟夫，也就是前男友，送了封信，表达我的心与祝福而已。”

    系统：「？」

    「我亲的宿主，您这是在说什么？那么好的解释机会啊，你又没过那些事！」

    徐清然：“我有，我过。”

    系统：「……」

    男人莞尔，又问：“只有这些？”

    他的语调漫不经心，好像只是随一提，徐清然却不由地想到南13区废厂里的那几个人。

    然后面不改回：“是吧，所以官是不是也认为，我应该被放走。”

    男人又笑了：“那得先听听你现在的想。”

    “想？”徐清然眉轻挑，“后悔。”

    “后悔只送了封信，而不是亲自去砸场。”

    系统：「……」

    英俊的审讯官微扣着指，在平的桌面轻了几，半晌才开：“你如果想离开，就应该回答你后悔没有控制好自己的绪，后悔一时的冲动，后悔产生了悲观的念。”

    “当然，如果你不想走，可以当我没说。”

    徐清然听着男人给的标准答案，突然问：“官听说过，沈廷煜这号人吗？”

    假称呼和真名字猝不及防在一句话里同时现，男人静默几秒，回：“我想，帝国现在应该很少人不知他。”

    徐清然又：“我听说他也是这座恶塔来的e型者，还听说他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位在离开前完‘答卷’的囚徒。”

    “就是单纯想问问官，觉不觉得这个记录今年也能被刷新？”

    沈廷煜自然是听懂了他这个问题的暗喻。

    “好，你可以走了。”他说，没有给一个肯定或否决的回答。

    徐清然有些意外，毕竟总觉得自己才坐没多久。

    甚至和他刚才在候审室等待其他批次结束的平均时间相比，差得有多。不过他也乐意提早结束，所以在男人给指示后，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徐清然走后，沈廷煜又维持不变的姿势在房里坐了好一会儿，睑微垂，似是思考。直到门的小审查员给他递来了一个光板，要他为刚刚审问过的那位青年给评测结果。

    视线在空白的页面停留了几秒，他提笔在上面划几个字，然后起拍了拍小审查员的肩膀：“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