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引歌止了手，觉得世爷也太把阁主的礼义当成了理所当然了，哪能一次次地麻烦人家。

    她之前觉得世爷颖悟绝，事张弛有度，从婚事办到回礼之节，皆办得井然有序，考虑周全。

    但他却唯独对阁主的态度太过随意，在她中，过于得寸尺了。

    她抬眸看白川舟，提：“爷，我们也不能将阁主的客气当”

    话说到一半，她蹙了蹙眉，突然想到什么，不对，世爷事圆，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接受他人之好。

    “怎么不说了？”

    白川舟轻捻着她的耳垂，淌着丝丝暗昧，慢斯条理，“棠棠不说，那我就继续说了啊。”

    他觉得对她也甚么好隐瞒的，而且她每每谈论起阁主，都是一副无比尊尚的神态，他倒想看看当她得知阁主就是他时，会有何神态。

    晚风从窗里渗，轻浮掠动纱帐，白川舟的指尖逐渐落到她的芳泽之上，如玉微凉，细细挲那抹红艳。

    慢说：“其实阁主就是”

    “其实阁主就是川衍，你早知了对不对？”

    楚引歌抢过了他的话，他怎么会平白无故接受他人之好呢，只有可能他早知川衍是阁主，是自己的弟弟，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将阁主挥之即来，呼之即去，还开些奇奇怪怪的玩笑话。

    她舒了气，趴在他的怀中，丝毫未见白川舟眸底的错愕，重新揽上了他的腰：“早知你是知晓这事，我也就不用辛苦瞒着了。你当初还说不认识天语阁阁主，想必那时还不放心我罢？”

    白川舟翕张着薄，间微哽，什么也说不来，倒不曾想她能错得这么离谱。

    楚引歌声松弛了许多，续：“不过也是，我那时也诓你，说是黑蝶阁阁主与天语阁阁主相识，才得知了谢昌一事，其实哪有什么黑蝶阁阁主，就是我呀，只不过我一直不知天语阁阁主竟是川衍。”

    白川舟轻轻地唔了声，敛了帘，嗓音低哑：“那你是什么时候知他就是阁主？”

    “就是昨日去侯府”

    楚引歌也没什么好瞒他的了，就将自己如何通过一个香荷茧剥丝、剖玄析微地判断川衍是阁主。

    从衣着，眸、形、话少等多个层面一一作了分析，越讲越起劲，还起动手比划，阁主和川衍的相似可疑之，有理有据，绘声绘，眉目传神。

    白川舟撑手半侧，看她眉如翠羽，齿如贝，十分动人，听得是额角轻，似笑非笑。

    待烛火燃至大半，楚引歌才叙述终了，燥，一仰尽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