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张老师，大中午的刚回来？”

    楼梯间里碰到熟人，一个五十多岁的大跟张帆打招呼，笑着问：“你们家来亲戚了？”

    张帆笑着：“刘老师这是去哪儿？”

    “嘿，我们学校不是开校了么，上午去学校看了学生报名况，刚回家吃了午饭现在又要去。”

    家属院里住的大多是老师，不小初还是大学，这几天都差不多到开学的时候了。

    “是么，那真是辛苦，你先忙着。”

    寒暄了两句，错开了，大家各走各的。

    和上辈一样巧，上辈在哥哥的升学宴上都见到过这个刘老师呢。

    柳怀瑾和柳瑜办升学宴的时候外婆带她来过云海市，钟至今都记得，柳瑜升学宴那一回，一群人围着她爸妈，恭喜他们有一双这么优秀的儿女，不愧是知家培养来的孩。

    还有人夸名字取得好，怀瑾握瑜，兄妹俩都对得起爸妈给的好名字。

    当时她妈的表神采飞扬，目光落在她上时，皱了一眉，又很快挪开睛。

    刘老师问起她妈这是谁家的孩，她妈没说话，旁边有个人说，是家里的亲戚吧，得有像。

    她妈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叫大家吃好喝好。

    钟亲生父亲名叫柳人杰，哥哥都姓柳，她跟着外婆姓钟，即使她和他们站在一 起，得有几分像，没几人知她也和他们是一家。

    真可笑！

    看到熟悉的门牌号，钟停脚步。

    张帆从真挎包里摸钥匙，打开门。

    九十年代初的时候，云海大学新修了三栋家属楼，以价卖给云海市的教职员工。柳人杰和张帆夫妻俩买了一三室一厅的房，一百多平，他们一家四住的很宽敞。

    钟到家里时，没有单独的房间给她，就在她房间的角落里放了一张简易床给她睡。

    这辈和上辈一样，门后她妈把她带到她的公主房里。

    “你上学期在学校文艺汇演的时候被一个导演看中请去演电影，暑假没回来，她房间空着，你先住她房间。”

    钟看着那张熟悉的简易床愣神。

    张帆解释了一句：“你不喜别人碰她的东西，你将就着先住着。”

    “你学习好，得漂亮，又讨人喜，你以后多跟她学学。”

    “还有你哥哥，今年考上了清华的硕士研究生，还没开学就被他导师叫去帮忙，以后呀，也是前途无量。”

    儿是当年的理科状元考上了清华，女儿比儿小一岁，第二年是云海市的艺考第一名，考上了首都电影学院。

    提起争气的两个儿女，张帆不禁有些得意，直到回看到无动于衷的小女儿，嘴角慢慢沉了来。

    钟不不慢：“您二位都是老师，孩教的好是应该的。”

    钟怎么会不知柳怀瑾和柳瑜有多优秀呢？她忘记了，升学宴她也去了。

    不知为什么，张帆听到这句话心里膈应的慌。

    “你先收拾你的行李吧，我去饭。”张帆转去。

    钟肩膀上的包都没放来，就跟着张帆退柳瑜的房间。

    张帆扭：“怎么了？”

    “您先带我去学校报吧。”她要住校。

    “不着急，明天再去也行。”

    今天才是报名的第一天，明天还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