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了几张医院的照片，说让她来医院看看他，施璟懒得，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直到晚上她刷购件，准备清空购车时，银行卡提示余额不足。

    她丢了手机，往后倒，重重砸在羽绒被上，两只手捂住脸，遮着睛。半晌后又顺回手机，心焦意燥主动给蒋献打电话，声音没力的绵：“小蒋，打钱过来。”

    “我在医院，咳咳”蒋献轻咳着，他发了低烧，还在咳嗽没缓过来。

    “听你经纪人说，你受伤了，针了？”施璟懒懒散散问。

    “嗯，拍骑戏的时候，威亚没吊好，从背摔了来，小上被铁钩划伤了。来到医院了针，打了破伤风，不知怎么的又发了烧。”他又咳了一，继续，“我都没敢跟你说，怕你担心，是齐温非要给你打电话的。”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施璟也没听去多少，敷衍：“哦，那你好好休息。对了，再给我转五万吧，我明天回一趟学校，顺路买两双鞋，都没鞋穿了。”

    蒋献不对嘴地讲着：“我估计要住院一个星期，剧组那边把我的戏份往后调了，让我先休息一个星期。回去后先拍文戏，等后面好了再补拍打戏。”

    “你跟我讲这些嘛，我又不懂，先给我打钱吧，想着清空购车，结果余额不足，我都要气死了。”施璟仰躺在床上，边和蒋献说话，边抬起手欣赏自己刚的甲，灵灵的桃粉，她很喜。

    蒋献那沉默良久，才：“施璟，我受伤了，在医院呢。”

    “我知啊，说了多少遍了。”她翻过，改为趴着，“怎么着，你从上摔的时候，手机也摔坏了吗？”

    蒋献云里雾里不知她在说什么，“没有啊，怎么问这个？”

    施璟声音对手机吼：“手机没摔坏，你怎么就不能给我转钱？”

    厉声从手机那传来，带着沙沙的电音，震得蒋献脑嗡嗡响，莫名的思绪像从潭里蔓延开来的藤蔓，逐渐裹住他疲困的心脏，他意识到——他似乎把施璟得太过了，把她到了良知淡薄的地步，这是个可怕的事。

    “你明天来医院，来医院我当面给你转。”他严肃。

    “不去，你赶去死吧蒋献。死之前记得写好遗嘱，把遗产都留给我。”她恶劣地说完，冷酷挂断电话。

    蒋献躺在病床上，目光空盯着医院白森森的天板，许久不能回过神。

    施璟在家待了一早上，她在卧室用投影仪将电视投屏到天板上，素白无暇的天板淌着五颜六的采光，她在追一综艺，笑得肩膀直打颤。

    常在她家接活儿的钟工吴阿姨过来了，：“小璟，我先给你收拾一房间啊，收拾好再饭。”

    “阿姨，收拾房间就好，不用饭了，我吃外卖。”施璟在卧室回话，“对了，阿姨，您走的时候把冰箱里的果都拿走吧，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那也行。”吴阿姨起手整理偌大的屋，又提醒施璟，“小璟，你老躺着累不累啊，起来活动活动吧。”蒋献提前告知她，让她提醒施璟不要总是躺着，施璟腰肌劳损，得多锻炼。

    施璟笑声：“阿姨，我就是累了才躺着的，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