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掣扫了他一，又回刮空碗里被冻结成块的饭粒。

    「至少行政官没必要亲自来。」

    「不过是打个招呼表现一诚意而已。」温徇恢復笑容，侧压到朱掣跟前。

    朱掣察觉闪开：「我只是个人，没读过甚么书。」

    「但你有一技之……」

    「我知现在都在调人权，但没学过技术的渔夫是当不了工程师的，这里面没有甚么鄙视的问题，只是单纯没法而已。」

    「你在这一行里打这些年一定有很多经验，首领只是需要用你的本职来帮助我们行舆论控制、防止不必要的争端。」

    「你们找我不就是因为关注度吗？可我最多就是会说话，又不是政客。」

    「但我们需要的也不是政客，就是一个会说话的人。」温徇微笑得，言词却始终：「这年官腔不一定用，反而是些看似不经意的小评小论，我相信这沙先生也很清楚吧？」

    朱掣视线从台阶上的冰晶溜到对面街灯，又转回手中的空碗，无奈：「我看你嘴也厉害的，还需要我甚么？」

    「毕竟我分不方便，还是在后面当力的那个好。」

    「所以我嘴你力，然后甚么事都往我上带，你拍拍就跑是吧？」

    「嗯？为甚么？我给你打手不好吗？」

    朱掣看向他言又止，可最终只是摇了摇：「装，你就继续装……」

    温徇也不避讳，笑：「反正我就是没本事，多能当英雄旁边的小角。」

    朱掣托腮，嘴角不禁稍上笑意：「拿英雄作比喻，你个二十七岁还真有童心。」

    「那我这个帮手你还满意吗？」

    「还行。」朱掣掉最后一粒米，拍拍台阶：「甚么时候发？」

    「你这就决定跟我走了？」

    朱掣一个华丽转将纸碗投篮几米外的垃圾桶，在桶撞好几个咚响：「是啊，跟你一起去拯救世界。」

    「嗯？」

    「没什么。」朱掣提骨发快地声音，放手时整个人清新许多：「你后车箱多大？」

    「你要带甚么就带，一定放得。」

    朱掣想想富二代就算车宽别人一米也不稀奇：「那我就随便带了。」

    温徇好好将塑胶袋绑结丢垃圾桶：「明后天发，叔叔要赶行程，叫我这边快带你上去。」

    「那就明天早上，我会事先带行李到酒店，到时我会带着罩在大门等你。」

    「你不用再跟家里商量一？」

    朱掣失笑：「又不是小孩，等等回去说一声就好。」

    「那街访邻居呢？你跟他们关係好像好的。」

    「更不用，少我就少了个麻烦，他们不得。」

    朱掣挥手别，温徇也没再拦他，从旁公用卫生纸斯文地掉手上油渍。

    然而朱掣走没几步，又着袋回来凑到温徇耳边：「对了，之后我在上城区甚么事都你负责吗？」

    温徇颈侧被气得一颤，镇定：「原则来说是。」

    「那包吃喝拉撒吗？」

    「都包。」

    「好！」朱掣笑嘻嘻：「要是你敢把我丢包就完了啊，就一晚上，包你黑红透神国半边天。」

    「明白。」

    朱掣满意，悄声：「那明天早上见啊，金主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