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最大的嫌疑。」

    路翔空地摇，再抬看过去，目光几疯狂：「这甚么逻辑！你他妈就这么敷衍是吗！明明是他的！一定都是那假和尚的！你别想把这罪名到我们夫妻俩上！你们就是一伙的──！」

    「确实是两个人分别的，这我没有骗你，而且……」温徇收音骤然冷来，字字句句犹如冰渣扎在人心窝里：「孩上有你的痕跡。」

    一句话，敲碎了所有的争辩。

    路翔彻底愣住了。

    「可能是汗、可能是、也可能是『其他』的东西。」温徇嘴角轻提：「也许是你救他们留的东西，或者『不是』你救他们时留的。」

    「温、徇──！」

    温徇冷声，看向他的神里带着一分嘲讽：「这罪，要么不认，要么一起认。」

    四周死寂。

    路翔恨恨地瞪着那张脸。

    那是似曾相识的脸，像极了他父亲。

    还记得当时自己曾开过玩笑，说那张脸得太像好人了，实在不是成天打打杀杀的面相。

    但事实证明，他错了。

    从佛坛堕落的神明，比恶鬼的杀更甚、更嚣张、更令人敬畏。

    不知是不是极必反，路翔的绪一静了来。

    他捕捉到从那双里透来噬骨的恶意，微微一顿。

    路翔突然收起狰狞的表，神有些空，像是透过他看见了甚么人。

    温徇似乎是查觉到甚么，立刻收回里的嘲讽，可路翔却只是颓然看着他，从嘴边挤一丝苦笑：「……小徇，你是来报仇的吧？」

    温徇頷线收，立即回復神，抱臂冷笑：「你捫心自问，这哪一项不是你犯的罪？」

    「行，一报还一报，我算是明白了。」路翔耸了耸肩，儼然一副辈不同孩计较的模样：「只是你就不想听听我的苦衷吗？」

    「……」

    「在这世，你如果不要站队，那你没有敌人，更没有盟友。只会在谁需要时横尸街，独自一人烂沟里。」路翔叹：「我当时只是选择了一条对我来说，最稳妥的路，这难错了吗？」

    「……说完了吗？」

    「算了，也没指望你听去。」路翔瀟洒，方才的积压委屈全都没了：「钱的事跟打，我认，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那些财產你充公充公，只不过有些堪用的，我希望你能留给我妻继续经营去……」

    温徇额角一：「我没有义务在这听你的遗嘱。」

    「好好好。」可路翔只是笑笑，抬又不屑：「至于另一个罪名我压没过，别指望我给那糟老罪。呵，好歹也逍遥横行了十几年，我这死的不亏，还能拖一个垃圾地狱。」

    温徇看了他一，低垂的睫藏住底的森冷：「不，你不会被判死刑。」

    「你还要折磨我？」

    「公事公办，判刑是法官的责任，不是我的责任。」

    路翔嗤笑了声：「好啊，那我就找律师，让他法官公、平、公、正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