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林总……！」

    「你以为军监是你这么容易就能闯来的？」

    「我可是辛苦……啊？」

    林映煋听他整个人都迷茫了，在用来包乾粮的纸条压了几笔捲成一，叼在嘴边伸脖往窗一递，等对方接过后低声补述：「小心别把划痕压坏了，你带着这个给小妈，小妈知怎么，去守卫想看就给他们看，没人会拦你。」

    「这……」那人还是有些犹豫。

    「放心，老话不是说吗？爬的越，摔的越重。」林映煋中满是自信：「同样，蹲得越低，的越。」

    ……

    旅店里，朱掣正在刷手机。

    门锁响动，他瞄了门的人一，视线又摆回萤幕上那条显的条标：「都结束了吗？」

    温徇从后面揽上他的肩，柔声：「甚么？」

    「你的仇。」

    温徇微顿，埋上他的肩窝，低应一声。

    朱掣刷掉那则新闻，后仰靠上对方肩膀，声音沉沉落在耳边：「上次你说完我思考了──张大迅是林映和的走狗，那么他害你母亲的事就不会是擅作主张，不然他担不起谋害夫人的名。所以你找上林映和的原因，我大概可以猜来；至于路翔，他曾是你父亲的属，却没被战火波及，更没被你们归类在温家遗孤里，而是成了仇人，结合他之前在圣地好好风光了一把，我猜你父亲在战场上的死跟他脱不了关係。」

    温徇没有说话，闔上静静听着，在他颈间贪了一大温的香。

    「那你叔叔和首领呢？」朱掣不经意问，视线却盯在温徇脸上：「这两个都是距离你最近的人，却到现在都还没事？」

    温徇掀起帘，底隐隐泛令人不安的黑光，细密的睫轻柔扫过脖梗，带起一些意。

    朱掣偏托起他的不让他贴着，投认真询问的神。

    温徇歛眸正：「当初侥倖回来的人给了我爸上阵前的遗书，他其中一个遗愿就是照顾好叔叔一家，后来我也查实叔叔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推波助澜，所以即便他在我落魄时使过很多拌，我最多给他教训，也不会真把他往死里。」

    「那首领才是最后决策的人。你不恨？温家不恨？」

    「现在这宅就是首领从叔叔手里保来的，还有将军的位置也是他给我的。他给了我这么多，我谢他都来不及，恨他甚么？」

    朱掣默然，低看向已然全黑的萤幕，指腹在刷开页面的键上蹭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报仇时把人得罪光了，他们之所以不动你，是因为你听的是首领的话。要是没了首领，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不会的。」

    「温徇，我之前没跟你开玩笑。」朱掣蹙眉：「我是真的怕死。」

    「别担心，不会的……」

    一寸贴上角，在颊边低声呢喃。

    朱掣神微动，转揽住他的脖迎了上去。

    行政中心，首领办公室。

    一推门，全是奇异又呛鼻的菸味。

    带着放纵，和步步沦陷的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