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蜿蜒偏斜的旧疤，四五厘米。

    沙发不够宽，就到地毯上。

    池蔚然也跟她杠上了，他还非要等她清醒，讨个说法不成。

    池蔚然温柔。

    可现在，她看着池蔚然的睛，就能看到答案。

    池蔚然就算是混账，也得混账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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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潇又慢腾腾地睁了睛，几分困倦，几分观察。

    说完那句惊天动地的话后，一秒断电陷梦乡。

    他单跪在地毯上，目光定定地望着她安宁的睡颜。

    在池蔚然杳无音讯的那几年，宁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宁潇这睡觉速度真是奇观。

    宁潇的话尾音落后，昏暗的空间，寂静到一针掉在地上也能听清。

    除了对手以外，池蔚然还有像……像战友。

    整片空间都倏然沉寂来。

    “有个问题想问你。”她抬，安静地望向他，“你后来去莫纳克亚了吗？”

    池蔚然的动作一顿，蓦地被摁了暂停键。

    “……啊。”

    池蔚然却骤然拉近了距离，羽睫几乎要到她脸。

    扣解到第四颗，斜飞肩的锁骨、肌理结实的膛已经很清晰。

    他不想要她稀里糊涂的状态了，也是在等宁潇彻底清醒，动作也连带着变慢。

    她的视线缓慢地扫视，最终停在锁骨方一。

    跟男人音一般暗。

    这样暗的光线，宁潇安静地坐着，盯着他脱衣服的动作。

    会说这些话，越界的、伤人的话。

    大的落地窗外是得化不开的黑夜，窗上开始飘雨丝。

    输得好彻底啊，什么第二次，好像她多留恋一样。

    宁潇慢腾腾地挤鼻音，转成侧卧，手臂耷在地上，哼唧了两声：“什么……登西。”

    一颗又一颗。

    “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那双睛，那把音。从什么样鼻尖轻开始，自然而然又绵的吻，退勾连间，呼骤然掉。

    意思是，她可以随时喊停。

她。

    她清楚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可怕的话。

    宁潇冷不丁地抬手，微凉的指尖过，停留，在尾端轻摁了摁。

    池蔚然叫了半天都没叫醒，只能咬了咬后槽牙，耐着回到主驾驶，呼了几次，加了油门开回家，把人扔到了别墅客厅的沙发上。

    沙发旁有一盏落地灯，自动应的，正慢慢暗来。

    连今晚本来想熬夜的公事度也推了，喂了宁潇三次，了四次脸以后，终于有了一丝活人的气息。

    这就是不容易断片的坏。

    池蔚然在一吻结束后，稍稍直起，抬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扣。

    天气预报没说今天会雨，但是了。

    他们就算对立，也要像两团燃烧的火。等燃尽了，再把自己化成箭，一削尖，掷向黑暗和虚无。

    拿着巾的池蔚然：……

    “大……”宁潇忽然笑了笑，“可真。我们可以喝酒，可以的事，也可以求饶。对吧？”

    “你要是准备装死到天荒地老，就趁早打消这个念。”

    很多事不会等人好准备才来。就像宁潇也没想到，她会今天见到他。

    比夜或酒更易蛊惑人心。

    “你想要什么？”

    平心而论，池蔚然的材真是养，暗蓄着力量、刚刚好的肌线条，修略带青的一双手，随便解个扣也带着漫不经心的诱惑。

    都要用自己的方式，对抗世界这趟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