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退而求其次，关注些更实际的。

    “几千块吧……我忘了，”钟亦翎有些尴尬地笑着挠挠：“还是小一万，反正不是什么大钱。”

    宁潇噢了声：“你手机多少？我存一。”

    钟亦翎刚报完没几秒，就听见手机一震，有转账信息来。

    一万整。

    钟亦翎叹气，挠了挠：“你不用算这么清。”

    “就这么多。”宁潇边往里走边扬了手机，似笑非笑，“多了我可不。”

    钟亦翎被那一扫得愣了愣。

    “行，谢了！”

    姜知瑶笑得眉微弯，路过时在他肩上轻拍了，小声：“你就说你不知就行了，不用替池哥编的。”

    池蔚然什么调，姜知瑶都清楚，一万本买不到这么像的仿。

    这幅画是小众涂鸦，一看过去像地图式的迷，角落有两个潦草的小人，很脱的画风，背景却是黑的。

    宁潇初中时喜模仿这幅画，压力大的时候就画，不知的人还以为她想一比一复刻。

    这么久过去了，陡然再看到它，她有既熟悉又陌生的觉。

    画就摆在餐桌对面的地上，靠着墙。

    “你有工没？”

    姜知瑶袖：“我帮你挂墙上。”

    “有也不能用啊，房是房东的，我在墙上钻孔，退房的时候，我的钱包也得留个窟窿。”

    宁潇了把自己发，无奈地叹气：“我放立柜上吧，宽度应该差不多够。你帮我看看有没有能盖住的塑料布之类的，我到时候再去订框。”

    “行！”

    姜知瑶对她这很熟悉，兴兴奔到房里了。

    过了半分钟，宁潇才想起来主卧柜里还有拆了一半的……

    她往卧室跑，在门就收住了脚步。

    ……看表宁潇就心知不妙。

    “是谁？”姜知瑶尾音都在颤。

    宁潇有手足无措：“我不是不想告诉你，事太突……”

    “到底是谁这么好运气！！” 姜知瑶声音，猝不及防地到她怀里，一把环住她脖，“恭喜潇崽儿会谈恋咯！！”

    本来瞒着姜知瑶，她就觉得过意不去，这更是，彻底完了。

    “我代，”宁潇小学生举手式发言，声量渐渐变小：“不是恋。”

    姜知瑶狂喜的笑意卡在一半。

    “崽你现在这么……这么时髦了。”

    姜知瑶张了张嘴，话都捋不顺了：“是p——”

    宁潇的回答像蚊叫。

    姜知瑶凑近听了两次都没听清。

    “什么什么？”

    “池蔚然！”

    宁潇破罐破摔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