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她知，等于把减震垫搁在她，以他自己消化这件事为代价。

    这默契就像一层减震垫，隔开真正尖锐的一切。

    简直像在列合同概要。

    池蔚然在这事上选择了缄不言。

    “你现在有绪，到了再聊吧。”她把笔收起来。

    “前段时间到底算什么？”

    宁潇察觉到这个问题不能轻易应。

    一时没人说话。

    他……应该不是在要回答。

    她从来都是行动派，很多亏欠已经填不上了，绝对不会放弃目前在前的机会。

    “等等。”池蔚然听不去，脆坐直，脸不太好，“什么东西？”

    宁潇：“……”

    “你后悔了吗？”

    他扣过她肩膀，迫宁潇直视自己。

    池蔚然：“现在就聊。”

    宁潇回想了自己的措辞，觉没什么问题，又谨慎：“那还要看你了，如果你需要我作为唯一执行条款的人，我会加上的。”

    “一个掌拍不响。说得好。”

    他说不想听，她还是说了，因为没有其他的可以说。

    池蔚然彻底被她沉默了s，他眉锁得很，视线盯着她。

    从神赔偿到执行方式。

    他们之间早已有一无声的默契。

潇更不会主动揭开。

    宁潇扭看他，神严肃地：“只要不违法。”

    宁潇当然也知，可笑的是，到了这时候，语言系统跟退化了一样。

    她一坐上后座，就掏了笔和便签，低认真写着什么。

    亦敌亦友

    “不用。住……”池蔚然说到一半，想起什么，随手往后面指了指，“你来过的。车程离这不远。”

    车里的光线昏暗，男人那双黑眸静然，又仿佛无声燃烧。

    等上了车，他才意识到宁潇为什么要问这个。

    于是，不知不觉间，宁潇已然欠他两次。

    “没有期限。”宁潇顿了顿，“就算未来我建立了家，有丈夫或者后代，这一项也照样成立，假如我因为不可抗力……不到，他们也可以帮——”

    他们之间的气氛很少沉重成这样，宁潇的状态比霜打的茄更蔫。

    线条优，不笑时又无比倔冷淡的样。

    “宁潇，我有时候真想看看……”池蔚然轻声，“你脑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譬如吵得再凶，也不会说真正伤对方的话。

    一直这样，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对不起是最没用的话。

    不过宁潇蔫了一分钟，又重新提了气：“你住哪？需要回去休息吗？”

    池蔚然失笑，复述了一遍。

    她捺住逐渐攀升的绪，告诫自己要冷静，但话里依然沾了不悦的火气：“池蔚然，能不能一码归一码。这事一个掌拍不响，你什么意思？”

    但现在不一样了，在束清拿证据，告诉她有人借她的手害死了东风后，宁潇飞快意识到了更的。

    “会无条件答应我三个要求啊？”池蔚然抱臂，往椅背靠了靠，懒懒问。

    宁潇是不写连笔字的。现在光线不行，她把字还扩大了。池蔚然那视力，就算不想看，余光飘过去一，都能看清容。

    池蔚然：“有。怎么了？”

    池蔚然看了会儿，视线无声安静地落在她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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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潇了，眉微挑，轻攥了攥拳，努力给自己打气似得：“好！去你那儿吧。你有打印机吗？”

    “期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