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不是，你们俩来真的吗？”

    “知。”

    “你俩狼狈为，差不多行了。”

    池蔚然把西装外搭在椅背上，看了宁潇，眸微弯地笑笑。

    姜知瑶坐直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看时间，看到一半又抹了把脸，喃喃：“不对不对，现在是冬天。”

    宁潇蓦地笑开，又降低了一音量，用只有姜知瑶听得见的声音小声嘀咕：“而且这也不是填考志愿，开弓没有回箭的事。”

，你知吗？潇崽订婚了。”

    她很少这样。

    “想好了。”

    萧霁轻飘飘地扫了池蔚然一，本意是无声责备，结果发现池蔚然手里攥着茶杯，也没喝，攥的力度倒不小，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二人。

    “确定啊，怎么，你没有？”

    池蔚然凝视了她几秒，失笑，大大方方地耸肩承认。

    一个迷茫，两个笑倒。

    在知她会来跨年后，他把看中很久的礼包好，放到了阁楼上。

    池蔚然老神在在，把茶一饮而尽，悠悠。

    姜知瑶，在她手背上轻拍了拍：“我知了，那你们好好的。我还以为你要跟任——”

    这几秒里，整个包厢安静到了极。

    “宝，你想好了？真想好了？这可不是小事。”

    “确实有。”

    “！”

    宁潇上前揽过姜知瑶，了她发，把人摁回座位，笑眯眯：“今天的局……人已经齐了。”

    宁潇挑衅地扬眉。

    萧霁小声吐槽：“我可没有。”

    他那个寸理的比青期短，眉五官又更凌厉，不笑时能吓哭小孩儿，现在又是真的郁闷，可惜在场没人怵他。

    她之前本来好了两人会谈恋的准备，但前段时间剧峰回路转、急转直，她也就断了这条心思，没想到这两个杀了回枪，差没给她吓死。

    “噢？为什么？”

    任到一半，姜知瑶觉到一明显的视线，又适时地把后半句咽了回去：“任天堂过一辈……”

    “恭喜啊。”

    但是那一年，他没有找到机会。

    宁潇当然知她想说什么，刚好西瓜上来了，便给姜知瑶倒了一杯，耸耸肩：“学人好的，任清越……嗯，现在也算是我甲方之一了，但我们真的没可能。”

    她跟池蔚然也那么多年了，池蔚然这人对这类装饰一向不兴趣——不像某些人，还包地打耳——而且这s个位置，也太明目张胆了。

    宁潇吓得赶伸手扶人，但还是慢了萧霁一步。

    他这成功希望还渺茫呢，池蔚然速度跟坐了火箭似的，今晚他一来，看见宁潇手上更新的戒指，就知她要说什么了。

    宁潇沉默了几秒。

    姜知瑶指颤颤巍巍地，在他们俩中间来回比划：“结……结婚啊？”

    见他张成这样，萧霁心也好了不少。

    姜知瑶反应慢半拍，视线落到了池蔚然手上，男人指骨修，一枚银素戒在无名指上，

    他们一起在异国跨年那年，是他第一次赚到六位数以上的钱。

    姜知瑶又抓过宁潇的手，神态极其严肃，宁潇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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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真相的瞬间，姜知瑶倒一凉气，人差没过去。她本来就坐在座椅边缘，重心一歪，差摔去。

    萧霁啪地一声把菜单合起来，脸不太好。

    兄弟么，就是这样的。

    “好。”

    “宁潇，你过调研吗？这么确定？”

    姜知瑶没想到宁潇直接掀开这个话题，神又飞到池蔚然那，见对面状态稳稳当当，又收回了吃瓜的目光，继续。

    那句话怎么说来来着，自己的失败固然令人难过，但对方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宁潇把西瓜端给她，失笑：“崽，你青期没喜过什么人啊？还是萧霁没有，池蔚然没有？这事很正常吧。但也就是那时候的事而已，那时候大家都小——”

    姜知瑶声音都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