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为难地看着兄妹二人，说：“这里是公安局。”

    启兰：“我知，我不怕，这里不是最安全最公平的地方吗？”

    拗不过二人，安欣只好将他们带了值班室。启兰用冻得发红的手把简陋的双层饭盒打开，一层小菜，一层饺，都凉透了，黏糊糊成了一坨。

    照规定，他们带来的东西不能给启，安欣便想了个主意。他将值班室的门打开，又去对面的审讯室给启送了些崔姨带来的饺。启从安欣故意留的门里隐约可以看到值班室的弟弟妹妹。

    安欣看了启一：“启，你家人来给你送年夜饭了。”

    李响正在整理笔录，听见安欣的话，连忙正：“不行啊，不能跟家属接。”

    安欣向李响使了一个，小声地说：“我知。这饺是我的。”

    李响走到审讯室门望了一，把门关上。

    “关门吗？都审完了，让他看会儿晚。”

    李响茫然地看着安欣：“这里怎么看？”

    安欣重新推开审讯室的门，转看向启：“那就让他听一会儿，听一会儿也好啊。”

    对面电视里正在放晚的小品，笑声一阵响似一阵。

    安欣把李响推去：“年夜饭也有你一份，赶过去吃，门不许关啊！”他回过，看启手里捧着饺，正哽咽着。“快吃啊，都坨了！”

    启，把一个饺囫囵地吞了去。里面的启和外面的兄妹都吃着崔姨给安欣送来的饭菜，也算是他们一家人一起吃了顿年夜饭。

    安欣看着一脸伤的启，问：“味怎么样？”

    启的泪瞬间从角落，可他却慢慢地笑着说：“……好吃！”

    隔的值班室里，晚正好演到歌曲《举杯吧朋友》。

    在李响的注视，启盛和启兰一边吃一边抹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