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又是片刻沉默，接着响起了声音：“就凭你这觉悟，也当刑警？！”

    一阵忙音过后，安欣举着电话，沮丧地站在天台上。

    通过对疯驴的审讯，警方确认疯驴只是官买卖中寻找货源的一环。这个组织理严密，货源被选上，就会被派来的车接走。疯驴知的并不多，也不认识黄翠翠，他只知安欣作为货源已经被选中，明晚十一会有一辆尾号是“23”的白面包车来接，接暗号是“风平浪静”。所有人都在为明晚的抓捕行动忙碌着，安欣也回到医院继续扮演病人。没有人注意到，在公安局门，启拎着一大兜海鲜，徘徊了许久，又默默离开。

    第六章　师不利

    第二天晚上，市医院的霓虹灯在夜中闪亮，仿佛像灯塔一样给人指引方向。医院外的商贩和保洁员等已经换成了刑警队员。疯驴从路对面的车上来，在车曹闯的注视走医院大门。

    漆黑的应急通里，安欣换上了病号服，外面裹着件外，正坐在楼梯上等他。此时的安欣又恢复了医院里的神态，看见疯驴，笑着打了声招呼：“老哥，来了。”

    疯驴想笑，可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的止不住发抖。

    “镇定儿，张的应该是我，是我去手术。”

    “可我从没想过送警察去手术，大哥，我能烟吗？”疯驴指指消防栓。

    火光骤然亮起，疯驴狠狠嘬了一，脸缓和了一儿。

    “政府，一会儿真要有事，你可要保护我啊！”

    “你只要合就不会有事。”

    疯驴嘬着烟，拼命。烟的红光在楼里忽明忽暗。

    门诊大厅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墙上的电钟显示时间已接近十一半。众人早已捺不住。在医院的楼里，安欣盯着疯驴手里的手机，观察疯驴的反应。疯驴时不时瞟一安欣，脸上直冒汗。

    安欣把杵在自己的双手上，说：“疯驴，你是不是真疯了？跟警察耍样呢？”

    疯驴急得有儿结：“我……我……我能耍什么样啊？他们来不来，我说了又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