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冬咳嗽一声：“如果领导们能把这次来指导的工作重心告诉我们，我们就知该怎么合工作了。”

    徐忠笑了笑：“指导工作的重心？既要扫黑除恶，更要打伞破网，还要兼顾对政法队伍的治理和整顿。扫黑除恶只是第一步，打掉保护伞，清理我们自己的政法队伍才是重中之重。”

    市直机关招待所院里，徐忠和安林、郭文杰沿着树荫散步。

    徐忠说：“郭局，我刚才那些问题可不是故意刁难你，你不要对我有意见啊。”

    “当然不会。”

    徐忠继续说：“指导组是京海的不速之客，大家是不是都盼着我们早儿走？”

    安林说：“盼你们走的人当然有，但也有人盼着你们待得久些。今天这个会开完，盼你们走的人就更多了。我表态，我是迎指导组的。”

    徐忠笑：“哈哈，打伞破网，就是刀刃向，挖得越，喊疼的人就越多。但工作不能瞻前顾后，不然什么事也不成。我想麻烦两位先帮我件事。”

    市局刑侦支队里，张彪抱着一摞文件走办公室。“来，一人拿一张。指导组的调查资料表，每个人都要认真填，别糊。”

    填着填着，大家的表都不对劲了，不少人显得很张。张彪拧着眉，瞪着表格。

    市局宣传科的同事们从安欣手里接过表格，各自端详着。

    安欣说：“整个政法公安系统，人手一张，都要填。”

    同事看着表格说：“自工作以来，是否以任何名目收受企业财？如有收受，需写明次数和金额。科，这是要查我们啊？”

    “没看新闻吗？教育整顿，查的就是政法队伍。这表上去会留档封存，之后逐一实。如果查不实信息，所有罚罪加一等。现在代领个分，将来查来可就直接开除了。怎么填，自己好好想。”

    市直机关招待所办公室里，方宁回到办公区，其他人都埋在桌前整理材料。杨幼竹冲她招招手，方宁走过去。杨幼竹把发现问题的文件摊开，说：“这是龚开疆在任的时候批过的文件，这一份工程审批程明显有问题。旧村改造需要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村民同意，这个项目明显不够，而且缺少环保门的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