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问：“如果回到二十年前，你还会把自己的年夜饭给启吃吗？”

    市直机关招待所办公室，安欣和方宁通过监视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王帅。

    “我从来没想过退路。”

海人，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转转，看看你们从小大的地方，聊聊你们年轻时候的事？我想更了解这个人。”

    徐忠伸手：“迎你加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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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欣着一警服，轻轻推开招待所办公室的门，走指导组的办公区，不觉一怔。徐忠、纪泽带着指导组的其他成员，还有一位省厅刑侦局局，都在等他。

    安欣想了想，说：“所有的决定都是人在当境里所能的最好选择。”

    “现在的问题是，你信不信得过我们？我知大家都担心，怕挖不断盛集团后面保护伞的，现在跟他们翻了脸，将来没有退路。”

    安欣笑了：“抓大抓小不重要，是盛集团的人就行。只要盛集团的人被动了，站在启那边的人就得重新掂量。”

    孙旭亮证件：“我们是来调查实的。”

    “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安欣带着徐忠和纪泽站在旧厂街家楼，它和周遭的建筑并立着，仿佛要把两个时代拼接在一起。

    方宁问：“这个王帅在盛集团只是个小角，抓了他能有多大用？”

    市直机关招待所问询室里，审讯王帅的是孙旭和另一名便衣。王帅是盛集团属业理公司的经理，三十来岁，属于集团里的打仔，他和他带的手胳膊上有统一的文。

    此时，孙旭和方宁手里拿着举报线提供的老胡家地址，正在老旧的棚区里寻访。

    门被敲开，老胡妻把脸贴在门上，警惕地看着外面。

    安欣正开车去往专案组，广播里传来播音员的声音：“就在今天午，12337扫黑除恶举报线又收到关于隶属于某集团公司名的某商业街的举报信息，专案组多方走访查证，如果况属实，就会为调查的突破撕开一……”

    “我是京海的警察，你们信得过我？”

    王帅一副顽抗到底的样。

    安欣扬扬：“四楼，就是启家的老房。他父母留来的。”

    “现在呢？你会选择加我们吗？”

    方宁问：“您好，昨天是您在12337举报平台提供的线索吗？”

    徐忠说：“安欣同志大家都不陌生了，经过组织考察、上级研究决定，请安欣同志加省政法队伍教育整顿第三指导组，并任命其为盛集团涉黑案件专案组组。孙旭、方宁，你俩负责协调指导组与专案组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