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和嫖客都被押上了车，安欣有意走在最后面。

    待其他人都上了车，他才轻轻拍了拍张彪，伸手：“手机。”

    张彪一脸茫然，把警务通给安欣。

    安欣没接，手继续伸着：“另外一个，你用来给唐小龙通风报信的手机。”

    张彪心虚地大叫：“你凭什么怀疑我？”

    安欣说：“因为知要来抓唐小龙的只有你。”

    “所以这是专案组给我的？”

    “很可惜，你没经受住考验。而且，我有一份账目，上面记录了最近五年唐小龙通过京海银行打到你妻账上的每一笔钱。你现在想看吗？”

    张彪脸煞白，整个人哆嗦起来，再也支撑不住，绝望地倒在地。

    张彪问：“我能最后再求你件事吗？”

    曹闯的墓碑旁边是李响的墓碑——他俩的职务写的都是京海市刑侦支队支队。墓碑上照片里的人笑得很灿烂。

    张彪和安欣站在墓碑前，张彪用袖拭着墓碑上的灰尘。

    张彪说：“我这个队当得不称职，连手兄弟都保不住。我只能保自己，保我一家。”

    安欣问：“唐小龙拿你家人威胁过你？”

    张彪摇：“不用替我找借，是我没守住底线。”

    安欣突然烦躁起来：“我就瞧不上你们这样的，这会儿一个个可会说了，什么守底线全想起来了，之前怎么不提？你现在，就能把自己心里净吗？！”

    张彪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安欣，你自己要小心一儿，指导组那两个老家伙刚到的时候也来找过我，让我背地里查你，我拒绝了。”

    沙海酒店走廊里，电梯门打开，安欣带着张彪来，亲手把他给了纪泽和方宁。

    徐忠看着纪委将人带走，向安欣伸手：“辛苦了。”

    安欣却没有握，望着徐忠，神复杂。

    沙海酒店客房里，安欣坐在徐忠对面，气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