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崔姨安详地睡着，面红。孟德海坐在床边，握着妻的手，却看着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郭文杰的名字。孟德海的手指几次想拨，都停住了。

    王力发绝望而虚弱的哼声，很快淹没在泥中。

    “领导呢？”

    孟德海没理杨健，闷闷地坐在客厅里，脸沉得吓人。

    过山峰凑过来，贴近他：“领导让我告诉你，等专案组扳倒了启和杨健，你还可以回京海，到供电局上班。”

    月光的江面幽暗而恐怖，小型采砂船停在河里。王力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正躺在甲板上。

    王力哼都没哼一声就失去了意识，在过山峰的怀里。过山峰像扛麻袋一样把他扛起来，自己的垃圾车里，推走了。

    崔姨沉睡着，无知无觉。

    过山峰手往外一指：“那不是领导来了吗？你自己问他。”

    王力一转，一支注扎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王力恍然大悟，但为时已晚，过山峰正向他走来。王力更加恐惧了，扭动向河面逃去。过山峰抄起搅拌用的，追着王力砸。王力忍着疼蠕动着，等挣扎到船边，却再也动不了了。过山峰满脸血，扛起半死不活的王力，了汽油桶。

    过山峰说着话，手上一直在忙活。他打开一包速泥，倒硕大的汽油桶里，又从江上提起一铁桶江，倒在汽油桶里搅拌着。

    过山峰说：“别喊了，这江上就咱们两个人。领导想除掉启，现在专案组抓启正缺证据，我们就得给他送证据。你说，要是你没了，专案组第一个会怀疑谁？”

    孟钰扶着孟德海了家门。杨健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迎来。“爸，回来了。”

    孟钰轻手轻脚地走病房，孟德海都没听见，直到孟钰给他披了条披肩才反应过来。孟钰与父亲并排坐，把轻轻靠在孟德海的肩上。

    王力吓得忙不迭：“是谈了，但我主要代的都是启的事。”

把垃圾一扔，转准备上楼，后突然传来一个冷的声音：“专案组的人和你谈过了？”

    王力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回应他的只有滔滔江。

    “没什么重要的，都是伤不到他的。我要真的一儿都不说，专案组也不会相信我。”

    王力吓了一大，他回过，除了那个清洁工，再没别人。穿着清洁工制服的过山峰抬起脸看着他，目光令人骨悚然。

    王力问：“启后台这么，扳得动吗？”

    杨健不知老又发的什么火，有儿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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