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海平静地说：“小钰，你妈妈醒了，你的担更重了！往后你妈妈、豆豆都需要你照顾，你要学会。”

    安欣的车驶近市直机关招待所大门，门前站着一个熟悉的影——孟钰。

    “我叫孟德海，今年61岁，曾任京海市公安局副局、京海市青华区委书记，现任京海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我向组织保证，我个人没有接受过任何形式的贿赂，但是却依然成了黑恶势力的保护伞。本想靠着自己对党的忠诚一番政绩，但是现在回想想，只是给自己找了个疏于防范的借。我自认亏欠妻，更不敢让女儿再受委屈。供电局收本来就，买个好房怎么了？女婿有能力，买个好车怎么了？社会上有儿传言，工作上儿问题，都很正常，人无完人嘛。我用纵容来弥补对家人的亏欠，最终却害了杨健，害了孟钰，毁掉了这个家。我愿意坦白，接受组织上对我的一切调查理。”

是公安，难我的觉悟不如你安林吗？你这人就是这样，话永远不说透！”

    安欣和孟德海坐在车后座上，相对无言。

    孟德海说：“你崔姨刚刚醒了，我才知这房产证藏在我们家的橱里十年了，可这房我们一天也没住过。今天我才知，她当年拿宣传单给我看的时候，钥匙就已经在手里了。”

    孟德海转握了握安林的手，环视四周的风景。“山上的风景确实好，但是居位要站得直、站得正才行。老伙计，保重。安欣，我们山吧！”

    安欣陪着孟德海山，慢慢地打开了那张自查自纠的表格。

    孟钰说：“安欣，你把我也抓起来吧！让我们一家在里面团圆！”

    安欣打开一看，是一个房产证和几串钥匙。

    安林说：“老孟，你要装睡，我也叫不醒啊！”

    房产证上面是崔姨的名字，签字时间是2011年。

    孟德海说：“叫你来是向你坦白的，这是我从启那儿收过的唯一的东西。”说着从袋里掏一个信封递给安欣。

    安欣已经说不话来，只是不断。

    车停，安欣和孟德海车。孟德海倒还坦然。安欣不敢与孟钰的目光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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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自查自纠第二填的表格，替我给徐忠吧。”

    安欣爬上凉亭，见安林也在，向二人敬礼。

    孟德海轻声说：“安欣，你一直的才是正确的，不要替我这样的人难过。将来有时间，希望你能照顾好孟钰和豆豆。”

    孟德海走在前面，一脸释然，但背影佝偻的样卖了他的心境。

    他从袋里掏一张教育整顿自查自纠的表格，打开，递给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