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看着人影压了过来，是宋知礼。

    他骄傲极了，犹如被人在掌心里的小王，居临地走到他的面前，一脚踩在了他的手掌上。

    都说十指连心，钻心的痛铺天盖地。

    “我很讨厌你的手，太漂亮了。”他渐渐蹲，睛里全是愤怒和嫌弃，欣赏着顾鹤那张苍白的脸，顾鹤脸上的神越彩他就越开心。

    “可惜了，以后都不能握手术刀了。”恶毒和幽怨仿佛是一把利刃毫不留地他心脏里。

    他双赤红的模样像极了地狱里爬来的恶。

    顾鹤的耳畔除了自己的呼声和宋知礼的挑衅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的睛对上那双冷漠的幽蓝，神得可怕，像一望不到的渊，那压迫仿佛一无形的枷锁，想说的话似乎都被扼杀在了咙里。

    顾鹤，你什么时候卑微得像一个乞丐要去讨他的一句话了？

    痛。

    太痛了。

    心脏的猛烈收缩疼得比以往都猛烈。

    ——

    “乖宝，醒醒，怎么了？”

    顾鹤迷迷糊糊被人叫醒，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后背，浑一僵。

    “醒了？噩梦了？”依旧是那双浅蓝的睛，没有梦里的冷漠，里面倒影的全是他刚睡醒的模样。

    因为那场光怪陆离地梦，后背、额都冒了汗，可能是因为侧着睡，他的半边都发麻了，动弹不得。

    贺云屺看着他的模样，拉着他的手亲了亲，似乎告诉他现在才是现实。

    “嗯。”他迟缓地应了一声。

    贺云屺把他拥怀，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梦都是反的。”

    他已经洗过澡了，上没有烟酒味，是熟悉的沐浴的味。

    “贺云屺。”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这句话不知为什么他问不，就好像害怕这个绚丽的泡沫一戳就破，黄粱一梦一晃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