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屺沉默的走过去，看着桌上只动了两的粥，其它一都没动。

    人看起来还恍惚着，目光朝着窗的方向，灵魂好像依然游离在外，没有乖乖回到他的里。

    贺云屺拿起帕去他嘴角的渍。但那人几乎是立刻躲开，半惊半骇的叫了声，哑透的叫喊更像是一声微弱的。

    他的指尖都在发抖，其实在他靠近的时候心就狠狠地揪起来了，这个脚步声沉稳有力，熟悉的气味夹杂着烟草味扑面而来，瞬间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他就猜了来的是谁。

    贺云屺的手一僵，像猝然被人搅疼了伤，怔住了。

    他几乎是立刻就握了顾鹤的手，虚弱人重心不稳，整个被对方的怀中，连同思绪也被撞。

    他脊背僵直，任由抱住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箍得他呼不畅，才开始发力挣扎，可现在的他才刚恢复，力气都使不来，本不能撼动他分毫。

    贺云屺将埋在他的肩颈，一动不动，像是在沙漠中即将渴而亡的旅人需要拼命汲取份。

    只是那人太瘦了，透过肤传来的依旧是嶙峋的，指节分明的骨骼压迫血，脉搏在指尖突突动。

    他比平常更加温柔，亲昵地喊「宝宝」，带着蛊惑人心的味。

    顾鹤被他温的呼到，微不可查地缩了缩脖。

    “咳咳咳。”

    贺云屺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人才刚刚恢复，自己一时失了分寸控制不好力度，正检查，却对上了那双透着冷劲儿的浅淡瞳。

    如果顾鹤能看见，一定会惊讶，对方的眶红了，那双邃的睛总让人望不见底一般，里却现了害怕。

    “抱歉。”贺云屺心中五味杂陈，腔起伏得厉害，一遍一遍地呼，“是不是疼你了，难不难受”

    “没什么觉。”

    顾鹤听懂了这句歉，一双眸敛着，辨不绪，瞳浅淡，像云烟微濛的远山，朦胧得让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