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时会帮他们说话，除非原因工作从来不迟到，还经常给工作人员酷暑买风油、冬日送宝宝……

    或许，在后浪不断的娱乐圈，她时至今日还能一直得偿所愿地这个“国民黑”，不无这些年所善事积累的善缘影响。

    包括卞峻峰，也正是因为知她的这些过往，才会犹豫几番后还是决定趁彻底浑浊前来给素不相识的她指条路。

    见程云珂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语，担心等会儿有其他人来，他抿了，脆把话敞明。

    “私那些外快终归不是久之路。你现在还年轻，30或者40岁往后呢？圈里新人层不穷，网友们不会对他们认知中的“老一辈”过多关注，何况还是个名声和言行十年如一日没什么变化的国民黑？如果你这个时候突然转型音乐人，有了一技之，不仅能让人们改变对你的印象，更主要的是增加路，就算不明星也可以通过在网上售卖编曲作品赚钱。”

    “你今天那些话确实过了。我的意思不是你说错，只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练习生背后都站着什么人？他们的能量绝不是你一个普通艺人可以抵挡的。太糟糕的猜想就不说了，单说收。被公司雪藏当然不算你违约，可我没看你穿过名牌单品，也没听说你买房之类价，想来私合作的那些钱应该都有去。没钱，也没来钱的路，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看着面上尚余几分稚的女孩，卞峻峰神复杂地摇摇：“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决定的人只能是你。你要好好想一。”

    宾馆再怎么档也不可能有家住得舒服。

    坐上郑买的回程飞机，看着窗外渺渺白云，程云珂脑中不断响起离开节目组前卞峻峰的那些话。

    她不是什么野心蓬的，也对所谓“名利场”的娱乐圈不兴趣，不然也不会一早和郑梅表态不会再“接单”，更从穿越第一天就在想着退圈后过“枯藤老树昏鸦，空调wifi茶，夕西，她在评论区撒”的佛系养老生活。

    但今天，卞峻峰的话宛若无大手，一掌拍碎被她意识忽略掉的平静假象。

    那就是钱。

    据郑梅所言，她目前的房虽然住了两年多，但其实是租的，半年付，次给房东租金是明年1月份。分明是经常需要钱的艺人，手里所有银行卡和支付账加起来的可动资产却不超过2万。

    大学虽然是一本，但很普通。而且“原”不知是否顾虑到自己在娱乐圈的工作，大二那年提了“走读”申请，即只参加考试，课程也自费找同学代录，就是不去学校。

    这申请一听就离谱，奇怪的是学校还真的答应了，只是要求她期末考分数必须，否则没有平时分补档，很容易挂科，然后毕不了业。看郑梅当时的神，里面绝对有事儿。

    也就是说，“原”和她一样，撇开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和“国民黑”份，就是个没什么特的普通人。

    甚至“原”比她还不如。

    起码她早就对未来有了规划，成功考到小学教师资格证，准备以后去福利院所在地附近的学校教书。小学没有晚自习，放学早，还有周末双休，可以让她继续自己的快乐追文日常。“原”则是实实在在的要学历没学历、要计划没计划，就好像已经放弃自己的人生，无所谓未来如何。

    总结完当境，程云珂特别想拽着“原”一阵狂摇，问她怎么会把生活过成这样，又憋屈这个“原”就是自己，简直一老血哽在心。

    咸鱼躺追文的想法确实很好，可连《大悲咒》都是某音乐app的曲目了，她这个恶毒女自然再怎么心也只能接受自己穿书后也还得为金钱社畜的现实。

    一时间，“退圈/被雪藏后到底怎么赚钱”成了最令程云珂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