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不大兴。

    回到，红的灯笼往桌上一摆，烛光摇曳，菱月单手托腮，一双乌黑的珠仿佛是在看着灯笼上的题字，又仿佛是在神地想着什么。

    忽地菱月自失一笑。

    他们彼此心意相通，许家父母都已经同意了。

    只要他们二人心意定，难得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吗？

    不会的。

    不过些许小事，自己竟也这样迷信起来。

    菱月笑了笑，灯睡了。

    第二日傍晚。

    了值，顾七来到荣怡堂给老太太问安。

    阁里，老太太照例只留蔡妈妈服侍，其他人都让去，菱月同其他人一起退了去，娉婷的背影，让顾七的目光停留了一瞬。

    雕细刻的罗汉床上，顾七和老太太隔着一张案几相对而坐，顾七先问了老太太的安，然后才：“孙儿这趟过来，是想问祖母讨一个人。”

    顾七：“孙儿这趟过来, 是想问祖母讨一个人。”

    老太太老神在在的，颇有一气定神闲的气度，闻言好像不明白顾七说的是谁, 慢悠悠地：“你问我讨人？这倒是个稀罕事儿。难得我边还有你能看上的。以前给你你还不要呢。说说吧, 是哪个呀？能给你的祖母一定给你。”

    顾七：“就是祖母上次想要赏孙儿的那个。”

    “上次想要赏你的？”老太太重复一遍, 好像都记不清了, 想了一会儿才：“你是说清澜啊？可那时候你不要她, 她早就嫁人了呀。孩都生了两个了。你想讨她去你院里个事媳妇？”

    话说到此，顾七如何还能不明白老太太这是成了心地在戏耍他。

    顾七无奈地：“您老人家就不要捉孙儿了。孙儿说的是年前您想赏给孙儿的那个丫鬟, 叫菱月的那一个。”

    “菱丫？”老太太眉一挑，闻言很是诧异的样，“你看上她了？不是，我什么时候要把她赏给你了？这可是没有的事儿，可不敢瞎说。”

    老太太仗着当时没有把话挑明，是装起糊涂来, 给顾七来了个死不认账。

    老太太又：“菱丫可不能给你。我边离不得她。这么多丫里，就数菱丫对我最孝顺。成日里跟我贴心贴肺的。别的丫鬟加一块, 也比不得菱丫一个。我边可少不了菱丫。要是别的丫, 你今个儿就能领了去, 祖母没有不依你的。惟独就菱丫不成。祖母边少不得她呀。这么着, 别的丫你尽挑，祖母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