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菱月低不语。

    二太太叹：“纳妾纳妾，并不光图爷们边有人伺候，最要的一宗还是要给主家开枝散叶。尤其你七爷的况你也没有不知的。你七爷这个年纪，到现在连一个儿也没有，我这个母亲的怎么能不着急。你七爷的嗣问题实在迫切，便是我不说，你心里也该有数。”

    菱月低着只听训：“太太教训的是，是妾不中用，辜负了太太的期望。”

    二太太心里委实不喜她，便是她态度乖顺，二太太心里也觉得腻烦，二太太皱眉：“回我请个妇科大夫给你看看，该吃药就吃药。过一程再看看，要是还是不见好信儿，也就怪不得我。”

    说罢一抬手：“行了，你去吧。”

    从二太太的慎安院来, 菱月想着二太太最后的话，什么要是再不见好信儿，可就怪不得我。听二太太的意思, 似乎是打算往梨白院里人。

    菱月想着这个事, 心里委实不乐。

    回到梨白院西厢房, 两个丫鬟都围过来问究竟, 菱月就把二太太的话讲给她二人听了, 末了又拐到她最关心的问题上：“二太太说了，我要是一直不见好信儿, 就要给七爷边安排人呢。”

    两个丫鬟一听都很担心，尤其是铃铛，她格上更外向，当不忿：“这又不是姨娘的错儿，早前七爷不来姨娘的屋，可叫姨娘有什么法。这才圆房多少日, 哪这么快就有孩！”

    菱月却是似听非听的，两个丫鬟就见她一手托着腮帮儿, 好像在跟她二人说话, 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二太太想的倒是好。只是七爷也不是由着人来安排的。七爷边要是这么好安排, 这会整个梨白院都住不了吧。哼, 到时候且看他怎么办吧，要是……哼，我就趁早。”

    说罢从这近似自言自语的状态中离来, 抬脸笑：“罢了, 不提这个了。省得庸人自扰。”

    铃铛和绿波对视一, 有大瞪小的意味，铃铛快言快语地：“我都跟不上姨娘的想法了, 怎么觉咱们和姨娘就跟那同鸭讲似的，看似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实则你说你的，我讲我的，压儿就连不上号儿。”

    菱月笑：“那你打盆温来，我要洗洗手好去练琴，这个你总能听懂了吧？”

    铃铛：“得令，这就来。”

    如今年过完了，朝廷和各级衙门里也都重新恢复了运转，天暗来的时候，菱月在月亮门等到了值回来的七爷。

    七爷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手微凉：“外这么冷，不是说不让你来等我了吗？怎么又来？”

    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她往院里走。

    菱月：“也没有多冷，我一个人待在屋里也无聊嘛。”

    两人如今已经很熟稔了，七爷看她似乎不太开颜，便问：“这是怎地了？嘴上都可以挂香油瓶了。谁惹你了不成？”

    菱月一笑：“哪有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