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不救。

    菱月能的都了, 只能听天由命。

    间一阵意，菱月捂住帕咳嗽几声, 问这传话的丫鬟：“七爷还有没有别的话给我？”

    丫鬟并不晓得里的事, 老实地摇：“七爷没代来别的话。”

    菱月眸暗淡来。

    丫鬟回到前院给顾七复命, 顾七, 没说别的。

    丫鬟正要从书斋退去，顾七忽然问：“她怎么样？”

    丫鬟一愣，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 忙：“甄姨娘好像瘦了, 气看起来也不大好, 还有咳嗽。”

    丫鬟走后，顾七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动书页, 比之前两日，她的似乎非但没见好，反而更差了些，是为了那个许茂礼，还是为了别的？

    傍晚时分，似乎是临时起意，顾七吩咐人车，车声辘辘，一路驶到许家所居的街。

    许家是一座三的宅院，家里人简单，经营着面的行当。

    顾七在街驻足。

    他不禁在想，如果当年菱月嫁许家，如今她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他了解她的，不慕虚荣，不喜奢华，他不得不承认，和在顾府妾相比，许家这般简单平静的日也许更符合她恬淡的。

    顾七在街驻立良久，天渐渐黑来，顾七手救人之前派人查过许家，该知的都已尽知，这趟所谓何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许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小男孩跑来玩，顾家车上一左一右地挂着两个灯笼，小男孩好奇地望着街陌生的车，跑过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摔了个大趴。

    随王达在顾七的示意过去把小孩儿扶起来，小孩儿倒是没哭，拍拍膝盖就站起来，还好奇地跟着走过来看新鲜，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睛问：“我没见过你们。你们是哪家的呀？”

    王达了解一些，现气氛凝滞，王达劝又不敢劝，便有意逗这小男孩：“我也没见过你。你是哪家的呀？”

    小男孩声音清脆：“我是许大夫家的。我叫许小虎，大名许茂言。”

    王达接着逗他：“许小虎，你怎么黑灯瞎火地就跑来了？一会儿回去，仔细再摔个大趴。”

    许小虎觉被人看扁了，提音量反驳：“我才不会再摔个大趴！我刚才是光顾着看你们了，没注意！”

    许小虎一张小嘴叭叭不停：“我也想提个灯笼再来玩呀。可是我家的灯笼都上挂屋檐啦，我又够不着。我又不能大人要，不然就别想来玩啦！我哥的屋里倒是有一盏闲着的灯笼，可是他又从来不许人碰！小气得很！我要是敢偷偷拿来玩，那我就死定了！”

    顾七的脑中闪过一线什么，他问许小虎：“什么样的灯笼，你哥哥怎么这么宝贝？”

    许小虎小大人似的叹了一气：“那灯笼是一个送给我哥哥的，那个原本要我嫂，后来不知怎么就嫁给别人了。我哥哥很难过，就一直留着这个灯笼，从来不让别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