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中的嫌恶一闪而过，他像避蛇鼠似的站起，忙不迭地同薛月儿拉开距离：“人活于世上，总要为自己的所所行付代价，她活了大半辈都没明白, 现在该还债了。”

    说罢, 他又不动声地看了动刑的两个护卫，话外之意不言而喻。

    血腥味开始弥漫开来, 许久没见红的樊封只觉作呕，没有在偏院过多停留, 他直接拽着少年后脖颈的衣领走来。

    被他扯得连连踉跄, 险些摔倒的连灿好不容易站稳：“我自己会走！”

    当即松开手, 樊封冷瞧去，脸颇漠然：“你现在去一趟清国公府，把照缨喊回来。”

    连灿“哦”了声算作应答，刚想再问什么，却发现方才还站在前的男人突然就没了踪迹，像极了隐匿于夜风中的鬼魅。

    一脚踢开树边的小石，他翻着白撇嘴：“会飞檐走真是了不起哦。”

    月依旧皎洁，可男人的心却在寂静许久后又迎来躁动。

    他踏瓦而行，忽略了守在质府门前的看守，直接见到了刚沐浴完换上新衣裳的霍平芜。

    年轻的男人一袭雪白的里衣，领被整理得□□，甚至为了见他还特地从柜里又倒蹬来一件绣了黄金的外袍披上。

    与樊封的“好养活”不同，即便逆境，霍平芜也是个极其挑剔讲究的。

    没有过多的寒暄，樊封朝他扔一只短匕，还“贴心”地了鞘，凛冽的寒光闪得刺目。

    霍平芜皱皱眉，便听见面前人解释：“给我放血。”

    前者一张脸拉得老：“说了多少回了，我的血解不了你上的毒，你不能用。”

    “不是给我用。”樊封解释：“她因为我被牵连了。”

    蹙几层褶皱的眉心缓缓松弛，霍平芜没有再多问，拿起匕首开始在小臂上挑位置划伤取血。

    但越想越不对劲，放血放到一半又抬说：“你个见忘义的家伙，太医院里的老什么毒解不了，你非得大晚上的来找我，就这么着急上火啊！”

    没搭理他的控诉，樊封着右手手腕最中间的位置，青的细清晰可见，如不规整的野枝条一般生。

    把装了自己血的小瓷瓶递给他，霍平芜又一边包扎一边接着数落：“也是得亏你的毒我解不了，不然你肯定早就把我关笼里圈起来了，啧啧啧，真可怕。”

    哂笑一声，收起瓷瓶后又去拿匕首，看着它在自己指尖划圈好看的弧度，他：“还有自知之明。”

    霍平芜翻了个白，懒得跟他掰扯。

    刚想凶狠地逐客令，但转而一想，还是换了话：“对了，我前几日去时，遇见了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