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迹，陈诉了一番对大庆的忠心耿耿，再拐弯抹角说了一通西北环境之惨烈，气候之寒冷，仿佛那里是茹饮血之地，最后又嘘一番小皇帝的丰功伟绩，仿佛风里雨里征战四方。大杀天的是小皇帝一样。

    虽然折里没提一个“钱”字，但是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自己都这么乖巧听话了，而且现在朝中有钱了，不如就帮正在挨冻的西北军改善改善生活。

    小皇帝冷笑一声，望着跪在底的方镜辞，“别告诉朕这折是皇写的。”

    方镜辞也知瞒不过他，恭恭敬敬：“殿所写奏折陈词太过生，臣不过帮殿一二。”

    小皇帝瞧着他面不改说“”二字，只觉得这夫妻二人凑到一起也算是绝——连意思都能变了，还好意思叫“一二”？

    他垂着眸瞧着折上的字迹，笑意不明，“这折只怕也不是皇所写吧？”别看安国公主盛誉满天，其实骨里懒到极致，能提笔写封骂他的折都是她起了兴致，偶有一为，更何况誊抄方镜辞“”过的折？

    “陛圣明。”方镜辞也没否认，“确实是臣代为所写。”

    小皇帝似笑非笑，“朕倒是没瞧来，驸写的一手好字，竟与皇字迹别无二致。”

    不舍

    安国公主字迹矫若惊龙, 苍劲有力，很有识别度，不似一般闺中女，写得一手娟秀的簪小楷。

    方镜辞：“殿的字迹颇有名家风格, 臣在严先生学习时, 曾被先生要求学习殿的字迹。”

    小皇帝显然没想到会有这茬, 神微微错愣一瞬, 而后轻声笑：“朕还以为是驸特地学了皇的字迹。”

    只是想也不可能，方镜辞的字迹得严先生真传，颇有大家之风。字形正倚错，大开大合，却又蓄优雅。风格着实独特, 行云，落笔如云烟。

    民间对他的字画几乎千金难求，就连他也是多有耳闻。

    自古名家难免恃才傲，这样的人又怎会刻意模仿他人字迹？

    赵琦很快释怀，问：“这段时日朕也不曾亲自去探望皇，不知她如今如何？”

    安国公主能大杀四方, 也没寻常女那般弱，想来也是早就好了。

    只是……他瞧着坐在底的方镜辞, 他这段时日派去的人不但连安国公主的面没见着，甚至连孙太医也没见着。

    方镜辞答得依旧恭恭敬敬，双目微垂, 不敢直视龙颜：“陛日日着人前去探望，殿与臣都陛厚。”

    先是恭维一番，而后才：“只是殿征战沙场多年，恐有顽疾, 这段时日反反复复，始终不见大好。”

    ——倒是与回报的人说的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