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中，察觉到她的神伤与哀叹。

    安国公主威名赫赫，却从未有人探究过，在她未曾名扬四海之前，又是如何度过的。

    虽然心底曾千百次猜测过，也远不及她此时中只言片语冲击人心。

    他先前也不是没有好奇过，只是自先帝驾崩之后，中老人更换，知晓她往事之人少之又少。他只能于只言片语之中打探到零星少许，除了赞扬还是赞扬，从未有人想过，她初次上战场时，才不过豆蔻年华。

    在寻常女还在父母怀中撒的年纪，她却背负着大庆万千臣民的希望，在一众不服气的声浪之中，接任了大庆将帅之职。而后平定战，将敌国铁骑驱除大庆疆土。

    光彩夺目的烟腾空而起，于天际炸开万紫千红，光溢彩，令人缭。

    安国公主在一片烟盛开时回眸而笑，“还好，此时能与你一起站在这里看烟。”

    天边烟炸开的声音顿时消失不见，方镜辞望着她笑颜，只觉得心弦无声被拨动一。

    前人，是他之所钟，心之所系，他语调不由得柔和低沉了几分，“倘若殿喜，来年还在这承天台上看烟火，可好？”

    谁知安国公主却微微扬眉，笑容了几分戏谑，“倘若我的记忆没错，早前你还说过要陪我看荷。”

    她又转瞧了一天边炸开的璀璨烟，底溢满笑意。“夏日荷，除夕烟火。你到底还想陪着我看多少东西？”

    “赏百，夏听蝉鸣，秋闻桂香，冬日观雪。白昼赏画，月赏湖光。”方镜辞望着她的眸有如月湖，泛着粼粼温柔。“不论寒暑，不论秋，殿想看什么，想尝什么，我都陪着殿，可好？”

    平安顺利走了门，赵琦的步伐不由得轻快许多。但是等快到了檀香楼时，他的步伐才骤然慢了来。

    前，他只一心一意想着能见着阿，却忘了此时正是除夕之夜，阿想必正在丞相府，陪着她的家人守岁。

    失落顿时溢满心，浮现在脸上。他抬望着不远灯火通明、闹非凡的檀香楼，只觉得自己被独立于闹之外，满清冷与孤寂。

    只是好不容易来，这样匆匆折返回去又满心不甘，他又望了一隐隐传来丝竹弹唱之声的檀香楼，微微咬牙朝着那边继续走去。

    除夕夜的檀香楼闭门谢客，但楼中不少姑娘乐师要么是孤一人，要么是家在远方，不便回去，故而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候，都聚在一起，共度佳节。

    楼中宴席也未定节目，只不过酒到酣时，即兴弹唱。

    所幸楼中歌舞弹唱者，在浩浩安城中都是一绝，即便只是即兴弹唱，效果也是绝佳。

    沈季文坐在宴席正中，左边坐着眉如墨画、多婉转的月姑娘，右边坐着巧笑倩兮、目妙兮的夕姑娘，与对面的眉姑娘遥遥举杯，眉目传，好不自在。

    阿坐在另一边，瞧见他一副乐不思蜀的悠哉风模样，暗自摇叹息一声。

    自承天台来，安国公主与方镜辞坐上车，却发现车并未朝着公主府的方向。她心有几分好奇，偏过问坐在侧的方镜辞，“接来要去哪里？”

    方镜辞角一直着浅淡笑意，笑意延伸至底，更显得雅致温，如琢如磨。“殿可想饮几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