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怎么来了？”赵琦的目光顺着红梅，缓缓落到她上。

    “因为今日要帮雪茵助曲伴奏。”阿攀着那支红梅，轻嗅了一香，回眸灿笑，“先前已经说好了。”

    似是许久未曾见过她如笑颜，赵琦的目光有章 迷恋似的在那容颜之上连着，“但是方才顾雪茵那段剑舞只有琵琶声，没有你弹琴的声音。”

    阿望着他灿笑，“你能听来我的琴声吗？”

    “你忘了么，我那段时日总是听你弹琴。”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由得觉着那段时光甚是好。每一次见到阿，都觉着心意丛生。

    阿偏过，笑容灿烂几分，“其实也不是没有助曲伴奏，只不过是在之后，乐者奏响鼓瑟之时，我和琴相奏。大概是鼓乐之声太大，掩盖了我的琴声。”

    说着，她又是一笑，“不过也算是我为雪茵助曲伴奏了。”

    听了她的话，赵琦不由问：“为何先前为剑舞乐之人，不是你？”他又想到，“早先你不是说，要在元宵宴之上为《兰陵王阵曲》助曲伴奏么，怎么换了曲？”

    “舞曲是临时更换的。”说到此事，阿的神不由得落寞章 许。但她掩饰的很好，面上依旧笑意依旧灿烂，“先前宁国公府的表小云裳月箫太过优秀，我们想要奇制胜，便只得换了舞曲。”

    “雪茵提要献歌舞《秦风·无衣》，但临时更换舞曲，乐方面来不及准备，便只得临时将表哥请来，为弹奏一曲。”请沈季文为顾雪茵弹奏琵琶曲，本是阿提。她至今仍记得当时顾雪茵脸上的神，微微愣怔之，是一瞬间的恍惚。

    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果断应允。于她而言，只怕此刻能否于宴之上胜过慕云裳，才是关键。

    不缘由如何，阿还是兴致着人将沈季文请来。

    也是恰好，慕云裳似乎对今晚月献曲一事志在必行，大价钱从檀香楼将月姑娘请来为她伴奏。沈季文正好随行在侧，这才让阿钻了个空。

    倘若慕云裳请来的并非檀香楼中人，那么仓促之间想要请来沈季文，只怕是难上加难。

    今日顾雪茵的剑舞歌乐如此卓著，居然是临时起意？

    赵琦微微惊讶，“但我观剑舞歌声与琵琶声相，极为和洽，当真让人想象不到，他们竟是临时仓促合作而成。”

    “也不算是仓促。”阿挑眉而笑，“雪茵的一手琴艺，本就是表哥传授而成。”

    赵琦只是稍稍一想，便释然了。沈季文是阿的表哥，顾雪茵又是阿的，两人相识相授，实属正常。

    他正要开继续说话，便听见章 微动静，有人分拂柳而来，人未到，声先至。

    “阿，你怎么到了这里？”来人一袭芙蓉广绣裙，束着腰，更显纤细。手腕与足踝依旧着银钏，只是铃铛已经取。

    “雪茵？”瞧清来人，阿忍不住惊呼一声。

    “一直未见你回去，还以为你迷路了。”顾雪茵朝着这边款步而来，“我便来寻你，你在这……”

    话未说完，她便瞧见阿侧的赵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