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历历在目，小皇帝如今基未，凡事还得仪仗诸位大臣与安国公主，一时间自然不会什么，但是皇帝总有羽翼丰满之日，届时他心中猜忌更，只怕连半挽回余地都不再有。

    安国公主不是傻，方镜辞能想到的东西，她虽然不像他这般快速反应过来，但只要他稍加提，她也能瞬间想明白。

    但瞧着满怀担忧的方镜辞，安国公主只觉得微微有趣。

    这章 年，表面称赞于她，背后辱骂于她的人不少，真心歌颂她的人更不少。但还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事事为自己担忧。

    在军中，她是将帅，所言所行，皆被封为圭臬；在民间，她是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她所到之，万民齐呼；在朝堂，她被人忌惮，被人猜忌。仿佛只有在方镜辞面前，她才如同寻常姑娘一般，会错事，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她眸中带了儿趣意，刻意装几分苦恼的模样，“那我该如何？”

    方镜辞最见不得她这样，眉心皱起折痕，“殿应当加与世无争的姿态。至少在陛面前，殿要将自己不争不抢的姿态摆来，让他真真正正、亲看到。”

    安国公主眉梢微扬，看着他，一时没有声。

    她目光素来淡然，少有探究之时。这会眸中的打量却怎么都遮掩不住。

    方镜辞被她的目光瞧得有几分不自在，却又不想躲闪，故而只是微微屏息，问：“殿在看什么？”

    “我总觉得，你这番话与先生同我说的很像。”她几分怀念神，“先前陛对我的防范日益加重，先生也是这样劝诫于我，要不争不抢，事淡然，与世无争。”

    “我少年时期格偏执，事冲动易怒，经常与先帝起争执。即便是当今陛，早章 年也没与他争论。这况一直到我在朝堂之上，砍了曹国舅后，才稍稍有所收敛。”

    她说完又是淡淡一笑，“说起来，我也是从那时起，便一改先前霸嚣张的法，逐渐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她的过去方镜辞虽然未曾亲见过，但所知晓的却也不少。他角微微着笑意，温如玉，“严先生知晓殿境，故而有此一劝。”

    说着，言辞又颇为慨，“也幸得殿明理，没有置之不理，才有如今与陛和乐共的一幕。”

    说完才发现，安国公主的神略带古怪瞧着他。他控制着自己想要检查是否有失仪容的手，角着笑意，温声问：“殿，怎么了？”

    安国公主微微歪着打量着他，“我并未说过是哪位先生与我说的这章 话，你怎么知是严先生？”

    僭越

    置于膝上的手不自觉收, 方镜辞面上从容笑着，不不慢，“殿忘记了么？我曾有幸受严先生教导过一段时日。”

    先前他曾说过此事，安国公主自然也记得, 于是微微, 问:“所以, 是严先生与你说的？”

    “不。”谁知方镜辞却矢否认, 睛眨也不眨，张言:“景之只是觉着，殿乃是严先生徒，想来除了严先生，也不会再有他人对殿说这样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