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文眸中微微有了泪光，而后才微微笑了一，“快去。”

    傅玉茺见状，将手中小玉牌凑到阿面前，放柔了声音问她，“不是想瞧一瞧吗？”

    傅玉茺手伸到她面前。

    事态急，阿不再犹豫，匆匆将外裳披在上。

    阿却问他，“兵符怎么办？”她的手还微微颤抖着，神中的恐惧犹在，话语却无比定。

    傅玉茺已死，城守府中其他人一旦发现，留善后的人必定难逃一劫。

    沈季文虽然心疼她，但此时并非安抚她的好时机，随时会有人发现傅玉茺已死。他递给阿一件外裳，“换好衣裳，小曹会带你离开这里。”

    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阿死死捂住嘴，而后前再次被狠狠扎几刀。

    此次分别，不知还能否有活着相见的机会。

    “小曹会拿着兵符去城门外找窦翊将军。”沈季文推了她一把，“快离开。”

    阿稍稍犹豫一，缓缓抬起手。

    她记不得自己到底了多少刀，只觉得满手血腥，温的鲜血犹如跗骨之蛆，让她既恶心又恐惧。

    阿也不回，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往外瞧了一，而后侧了门。

    他微微松开环着阿的手，低瞧了一，便瞧见前一片鲜红。

    阿睛眨也不眨瞧着那小玉牌，怀里抱着的琴却始终不肯松开。

    “城守府这边需要善后。”沈季文握她拿着小玉牌的手，“你跟小曹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话音未落，便觉得膛猛地一疼，而后有什么东西自膛，襟前的衣裳微微透。

  阿。

    她先前虽然看似镇定，但其实心恐惧到了极，唯恐被傅玉茺发现，甚至连累到沈季文与整个燕云城所有人。

    直到有人一把握住她手腕，她浑一个激灵，反手就要挣脱，便听到那人轻缓的声音在耳边低柔响起，“阿，是我。”

    红着回过脸来，便瞧见一人打扮的沈季文。

    阿了，又摇了摇。

    阿的右手还被他握在掌心，半边被他抱着。她忍着恶心，装一副微微发抖模样，只摇了摇，并未说话。

    但是临走前，她还是回望着沈季文，郑重：“哥，你一定要安然无恙。”

    他眉目微锁，却还温和问：“怎么不将琴放？”

    接应她的小曹便在不远的回廊上等候，瞧见她来，立上前，急匆匆拉着她便往后门跑。

    虽未多言，但两人对此心知肚明。

    阿抓着衣裳，“你呢？”

    瞧见阿上脸上满是血迹，眸中一片慌虚无，沈季文心中又是懊恼，又是心疼。他将阿手中握的匕首拿走，柔声问：“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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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玉茺微不可觉叹息一声，将小玉牌送了阿还未自己握着的手中，“大人今日心好，你便瞧一瞧……”

    阿一直跟着他，听见后一片嘈杂慌之声，而后便是喊“抓刺客”的声音。

    久以来，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阿一直唤他“表哥”，这还是一次以应有的称呼唤他。

    傅玉茺一把将阿扯了过来，本想着能将温香玉抱满怀，却不料阿始终抱着的琴微微隔开一定距离。

    跑着跑着，视线模糊不清，可她却不不顾，跟在小曹后，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后门跑去。

    铜纹琴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阿一手死死捂住傅玉茺嘴，一手举刀狠狠刺他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