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方镜辞相甚久，偶尔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更何况，殿与舜华太结盟，支持舜华太上位，短时间，大庆与南齐还能和平共。”至于将来的事，便由将来的人再去担忧。

    尤其是在如今北魏对大庆虎视眈眈的况。

    方镜辞并不否认，“舜华太那边，的确需要一位得力助手。”他浅酌一酒，“而我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你最为合适。”

    阿死于北魏人之手，他势必不会去北魏。至于其他诸国，于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所以去不去南齐，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放在平时，他倒是半儿不怕，但如今大庆与北魏之战恐难以避免，费大力气去扶持一个傀儡皇帝，反倒是得不偿失。

    “你早有此打算？”所以才会在此时提。

    倘若时间充足，在南齐扶持一个傀儡皇帝是最好不过的。但此法势必要与舜华太为敌。

    大庆如今忧外患，火，但南齐也并不好受。年后南齐老皇帝大病一场，舜华太与三皇党之间的争斗日趋激烈。虽然一时之间舜华太不至于落了风，但他一日不掌握南齐大权，对安国公主的帮助便越少。

    季家的荣辱，往后也再不需要他们担忧挂怀。

    方镜辞坦然，“是。”

    他伸手夺沈季文手中酒壶，微微叹息一声，“你我都有错。”他自私心，没有阻止，沈季文一心撇开安城之事，将心思都放在燕云城之事上，也未曾留意过。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沈季文自他手中将酒饮拿回，又喝了一大酒，才状若释然一笑：“我打算离开大庆。”

    沈季文笑意微微苦涩几分，“我最为合适么？”

    决定虽突然，但方镜辞并无意外。

    “天大地大，总有我容之所。”沈季文说完，才笑着望向方镜辞，“你是想让我去南齐？”

    沈季文神凝重两分，“你要支持舜华太？”相较南齐三皇而言，他反倒觉得舜华太的野心更大。方镜辞想要扶持舜华太上位，难保不会给大庆竖一位劲敌？

    大庆于他而言，始终伤痛多过喜。离开这里，换个环境，或许会有不同心境。

    方镜辞握着酒杯望着他，“你打算去何？”

    “我和阿，这章 年被‘季家’束缚，很少为自己考虑过。”他中伤痛难愈，话语却无端轻松。“皇帝能赦免季家，往后我与阿，再也不必为了季家奔波。”

    “舜华太蛰伏多年，心机沉，又野心，倘若可以选择，我倒是不想他南齐皇帝。”只是世事总不能如人所愿。“南齐三皇虽然宅心仁厚，但是他母后一族亲近北魏，野心更甚，只怕将来祸患比舜华太更大。”

    这章 年，他被季家罪名所累，理想抱负不得实现，虽然看似活得潇洒自在，但心的苦闷抑郁不得志，也只有他自己最为明了。

    他端起酒杯，“你协助夺回燕云城之战有功，阿又是为了燕云城……”酒杯与酒壶轻碰了一，“想来陛回安后，会着手安排赦免季家之事。”

    他想到的，方镜辞又如何没有想到？只是——

    只是北魏皇帝正值壮年，他几次手北魏朝政，都以失败告终。但南齐却不一样，当年南齐孝文皇后受巫蛊之祸牵连，自缢亡，唯一的独舜华太也受牵连，被囚于冷。

    方镜辞微微扬眉，并不以此为耻。“不过去不去南齐，还是要看你的意思。”

    后来孝文皇后得以

    知他格的沈季文不经笑了起来，“你啊……”还是这般不顾他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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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他永生难以忘怀之痛。

    至于南齐其他皇，在皇后的打压之，不堪大用。

    沈季文了一酒，抬望着他，“南齐之，你可有手？”这章 年方镜辞没少往北魏南齐安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