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得意忘形，被掐了才回过神来，咳了两声。

    他这说的叫什么话，什么连边的小丫鬟都会唤了，却不会唤外祖父与外祖母。

    沈禾靠在新外公外婆怀里，安静了一会儿后，绪恢复了。

    不是就不是吧，爷爷是同一个就够兴了。

    沈禾重新乐起来，脑袋被的山羊胡戳得。

    他侧过，歪着脑袋往上看，看见自家新外公上黑黝黝的一撮胡。

    修剪的很整齐，看得沈禾蠢蠢动。

    孩伸着小胖手，第一把没能够上，第二把成功抓住了胡。

    柳侍郎：“……？”

    文雅端庄的柳夫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来。

    柳侍郎低着，顺着孩的力，看雪白的小汤圆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睛，目光专注又好奇的瞅着自己的胡须，一时之间也好笑不已。

    柳夫人：“柳家这么多孩中，小禾可还是第一个敢拽老爷胡的。”

    柳侍郎轻轻了孩的胖胳膊，有些慨：“与他娘亲小时候一个样。”

    聊到了故去的人，大人们之间沉默来。

    沈禾咂咂嘴，用力拽了一新外公的胡，好了好了，不要伤了。

    他在外公怀里爬起来，大胆的站在了柳侍郎大人的上，搂着他的脖嘻嘻笑：“祖祖。”

    “外祖父”三个字喊来，怕惊掉你们的。

    但是简单叠字还是可以的，祖父能这么叫，外祖父有什么不行呢？

    他搂着新外公的脖，琢磨了半秒钟，在他脑门上亲了一。

    当安，也算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啦！

    孩这一亲的很响亮，在柳侍郎的脑门上留了亮晶晶的。

    柳侍郎没有嫌弃，而是在愣怔了好半晌后，惊喜的笑容，搂着孩，温和的嗓音里压不住的喜：“好孩，叫外祖好生瞧瞧。”

    柳夫人也兴：“实在是个聪慧孩，叫外祖母也抱抱。”

    沈禾向来讲究一碗端平，亲了外祖父，自然也要亲外祖母的。

    凑上去就是一。

    孩绵绵的趴在怀中，大睛里满是依赖与亲近，雪团似的小家伙，柳夫人虽是第一次跟孩见面，瞧着这副小模样，仍旧觉得喜得很。

    唯有对面的老国公与老夫人瞧见，心里微酸。

    这么快就亲近上了？

    沈禾多聪明呀，十八岁男一就发现了爷爷心里那小醋劲儿，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在外祖母怀里撒。

    然后挣扎着从他们怀中来。

    他昨日才被准许地，膝盖上的小血痂已经脱落，星星的粉伤疤，再过一两个月，这些粉的小疤痕也会褪，让这伤的痕迹彻底消失。

    孩噔噔噔跑了老夫人怀中，搭在她的膝盖，胖乎乎的小手上扬，示意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