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赈灾这件事，沈禾还特意去医馆晃了一圈。

    连翘说：“小公这样问，是因为小公大了，小公幼时分明常说的是，‘怎么还不大呀’。”

    外的连翘听见，好笑：“小公在为什么烦恼？这样生气？不如说来婢听听，叫婢们给您主意？”

    他狠狠一脚踹开他的布老虎。

    现在他不也还是盼着养老生活吗？

    离开后，又该去哪里养老呢？

    很少听见他如此，真切意的表达自己的烦躁。

    造反这事, 少了一半的兵力也还是造反，戚拙蕴肯定会痛。

    他退休后京城过他的日，要是想戚拙蕴还有其他人，就回京城来住个一年半载。

    沈小公从小就是个脾气好的，偶尔有小脾气，故意跟人闹别扭，也是可可闹着玩。

    沈禾觉得自己问题太多了。

    沈禾抠着老虎的耳朵，支支吾吾半晌，低声问：“连翘，人为什么不能一直不大呢？”

  不得已, 沈禾只能放弃自己这个念。

    连翘靠着，弯着角轻声问：“那小公呢？小公日后是不打算再同婢们见面，不想念婢们，离开后再也不回来吗？”

    有什么好烦恼的。

    要是能够摸清楚那个谋士去了哪里, 以后会什么, 给戚拙蕴减少麻烦更好。

    那现在呢？

    连翘笑眯眯的将幔拉着，束起来，而后在脚踏边坐，倚靠在床边，跟沈禾视线相对，语调温柔：“若是小公信得过婢，可以同婢讲一讲，便是婢想不法解决的事，愿意说一说，抒发烦恼也是好的，是不是？”

    沈禾无意识的着书页一角，因为用力，纸页被褶皱。

    沈禾睛立刻亮起来，他搂着布老虎坐起，嘿嘿笑：“有理！我上，我能去当然也能回来！以后太哥哥登基，我回来不是更方便了！想去哪儿去哪！”

    布老虎飞到床脚，而后自己又灰溜溜撅起，将老虎拖回来，翻压着趴在上面。

    沈禾手里握着话本，就着烛火, 看着看着，神涣散, 想得神。

    ……沈禾烦躁的放书，翻仰躺在床上。

    他想避开那个节，也不太想碰过多的权柄，用这些东西来考验戚拙蕴对他的。

    沈禾趴在大老虎背上，撩开幔一角，抬着那么的瞧连翘。

    沈禾问：“我大了，得，说不定还要离开京城，你们会想我吗？”

    他在心中盘算，还有半个月就到二月九。

    要是以后老了，不能来回折腾，他在京城住来，想必戚拙蕴也不会介意吧！？

    人在自己的小命上总是谨慎的。

    不过, 造反的时候，他还要待在京城, 等着事了结再走吗？

    况且就算真上班，跟着一个领导十几年，也该有，舍不得了吧？

    沈禾立刻反驳：“怎么可能！？我如果要走，我就带着你跟荷菱他们一起走，要是你们想去自己过，我就给你们买宅跟地，我银可多了。我有空便会来瞧你们的！”

    他小弟太久了，嘴里喊着上班上班，实际上付的一儿不像是在上班。

    有什么好烦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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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禾心想，京城其实是最好的地方，夏日可以跟着去混个避暑山庄名额，冬日里有雪供他玩。再往北一些，冬日便太冷，他不喜。再往南一些，景倒是好，沿海的地方也富庶繁华，但冬日没有雪，夏日说不得会很，让他难以忍受。

    果然多想多愁。

    沈禾想，他再过小半年，就十七，满打满算三年半后，他便得收拾收拾离开京城，寻个好地方自己过活。

    不想的时候，什么都好，本不会烦恼。

    戚拙蕴的确跟原著里那个文男主很不同，可原著里那些节，大半都发生也是不争的事实。

    一旦去想这些边边角角的事，就会让人烦躁。

    “真烦人！”沈禾不知自己在别扭个什么劲！

    沈禾心说，也是，可那时候他盼着大，是因为想要跑路，想要直奔养老生活。

    不知太哥哥到时候会不会满意这份礼。

    还是照原计划，一到二十岁，等戚拙蕴登基，就上离开呢？

    连翘眉弯弯，她笑起来的时候，角是光刻来的痕迹：“是呀，小公会回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