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公的位置仍旧在太侧，与太同席。

    沈禾落座的时候，对面不远的五皇也瞧见了他。

    沈禾都好了跟五皇互相瞪的准备，谁知，这会五皇瞧了他一后，便垂睛，端着桌上的酒杯，埋喝酒。

    看起来心不好，郁郁不得志的样，连气都显得有些差。

    这是怎么了？

    沈禾心想。

    他不免多看了两，五皇一向遇上他就要横眉竖，这副没打采的样，太过反常。

    五皇没有抬的意思。

    沈禾于是悄悄看了几戚乐咏。

    ……不知剧现在展到哪个地步了。

    五皇这副模样，十之八九跟戚乐咏有关吧？

    沈禾想，五皇要是不掺和戚乐咏的事，聪明一些，将自己摘来，日后他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的，帮五皇说几句好话，保留他的爵位，让他个没实权的闲散王爷，跟自己一样潇潇洒洒过养老生活。

    可他要是跟戚乐咏掺和到一起，自己也不好开这个了。

    沈禾戳着桌上的酒杯，没注意他收回视线的时候，对面戚乐咏抬起睛，牢牢盯着他。

    那神格外的古怪，如果从前戚乐咏看沈禾的神，便不是什么和善好模样，的神却称得上戏谑与恶毒。

    戚乐咏从来没起过害沈禾的心思。

    幼时他在御园，被牙都没齐的沈家嫡砸了脸，反而招来一通训斥后，就晓得，动沈禾是给他自己找麻烦。

    沈禾偏偏就有那么个功劳奇的祖父，偏偏就有那么个盛不衰的姨母，偏偏就死了母亲，还偏偏有个混账不成事的父亲，可谓权柄与怜悯被他占了个一二净。

    可他不想害，架不住戚拙蕴不想沈小公好啊。

    戚乐咏觉得兴，端起酒杯，叫侧的五皇：“五弟，陪二哥喝一杯。”

    五皇抬眸瞧了他一，端着酒杯低去，自顾自喝了一大。

    戚乐咏也不生气，心颇好的模样。

    他们那喝酒，沈禾端着酒杯，低闻了闻，然后抬开始满场找戚拙蕴的影。

    很好，还在忙，那他偷偷喝一儿。

    闻起来怪香的，比上回戚厌病带过来的还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