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几乎觉得一刻，自己就会被亲吻。

    他整个人都显得茫然迟钝, 呆呆问：“什么？”

    但戚拙蕴搂着他, 一只手抬着他的, 垂凑近, 两人呼缠着呼。

    原本因为心虚，不住颤动的睫，现在凝固住了。

    他们的距离变得暧昧, 暧昧到绝不是玩笑能够托辞的程度。

    沈禾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砸了。

    沈禾不知现在到了哪里。

    但这样的蜻蜓, 足够让沈禾宕机的脑重启了。

    既然如此，旁人可以，他有什么不行？

    戚拙蕴挲指腹温的肤，嗓音沙哑的问：“禾禾，听说，你想去江南置宅安家，还想娶个俊俏公为妻？”

    他穿着仆从的衣裳，袖短了些，连个能将手缩去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僵着抠自己膝的布料。

    想去江南，置宅安家，还想另外找个人为妻。

    也是这样透亮的眸，悄悄的，藏着那样大的秘密，叫他心底织如麻。

    戚拙蕴笑：“可以。”

    这是他亲手养大的孩，亲看着，一日日大的少年。

    “找哥哥。太哥哥让你当皇后。”

    他渴求的路。

    大约是怕他发火，也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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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轻的一, 蜻蜓。

    这些动作全落戚拙蕴的中。

    也不会发火。

    戚拙蕴垂着眸，看少年张的模样。

    找另一个人为妻？

    沈禾一没有办法分辨, 戚拙蕴这到底是不是被气了, 在对他开什么恶劣的直男玩笑。

    所有的动静消失，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了，只剩两个人的呼声。

    戚拙蕴着少年的颌，让他朝着自己，微微抬起来，直视他的双眸。

    戚拙蕴想，看，这样乖的孩，连一件称不上是坏事的事，都会因为旁人的愤怒到心虚。

    黑白分明的眸里，哪怕背对着烛光，依旧是明亮的，明亮到让戚拙蕴想要在此刻，低去亲吻。

    戚拙蕴将帕放回去。

迹还沾着，需要才能洗净。

    小老虎

    他怎么可能发火。

    戚拙蕴心缩，被丝线束缚住，难以在自己的想象中息。

    就那么直愣愣的抬着睛, 看着戚拙蕴。

    在暑夏夜里，燥侵肺腑心脾。

    少年的睫立刻颤动的更厉害了，但是他顺从戚拙蕴的意思，乖乖抬起眸，与戚拙蕴对视。

    不过少年已经恢复了白净的面容，颤动的睫来回的扫着，像是在扫戚拙蕴的心弦。

    在这样的动作中，他像是收拢了自己的绪，又像是拨开了什么一直挡在他前的东西，让他能够明晰的，冷静的看清一条展开在他跟前的路。

    车随之停。

    然后，用这样的眸，去看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吗？

    他的初恋，他以为不得不放，不该有绮念的男人, 亲吻了他。

    戚拙蕴重复他方才的话，他轻声说：“禾禾不是喜男么？既然如此，哥哥的皇后罢。”

    戚拙蕴盯着这双眸，想起戚厌病说的话。

    然后, 他的觉变成了真实。

    戚拙蕴双手环着怀里险些溜走的少年，垂眸，慢慢的，仔细的将脏污的帕折起来，叠成一小块。

    他盯着戚拙蕴，被亲吻了第一时间竟然没有觉得害羞，而是问戚拙蕴：“我是男人啊, 我怎么皇后。”

    他们之间才该有着世上最为亲密，最不可分离的关系。

    沈禾颤巍巍的：“不、不可以找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