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目光澄净得如同孩一般，也看不任何绪，事实上在第一次见到黎离的时候，智者也真的以为她只是个遭遇不幸的单纯孩。

    可是没有哪个孩能这样坦然地面对生死。

    甚至独这时候都吓到挣扎着往外爬了，但是黎离伸手就把他住了，而且看架势，如果智者不开她就不会放手。

    “不，不能杀。”智者摇，声音有些复杂：“他是个混，但手上尚未背负无辜的命，罪不至死。”

    黎离的声音很慢，却问得很认真：“他会给村惹来麻烦吗？”

    智者愣了愣，摇：“他是猪猡村最壮的人，他都打不过你，其他人就更别说了，而且如果真的把他杀了，那两个村就真的结死仇了。”

    黎离墨眸动了动，她乖巧地嗯了一声。

    在用相当“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独写完价值六只猪猡兽幼崽的欠条后，黎离松手了。

    独和猪猡村其他人手脚并用地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当然，先前从智者手里抢走的法石也“主动”归还了。

    黎离没有去追截，她静静地抱着膝盖坐在智者的边，侧脸被山谷里的阑珊灯火映照着，透一稚而又天真的模样。

    一也不像是会轻描淡写问“要杀吗”的人。

    智者的眉皱了又皱，终于还是没忍住：“黎离，你刚才为什么会想要杀他？”

    黎离微微偏过，缄默片刻后，开：“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

    她永远不会忘记几位师兄师是如何死陨的。

    正大战的第五十年，修假意败退求和，正信了，也因此酿大祸。

    那时候大师兄正在药王山养伤，黎离也没有到可以剑阵的时间，可是师兄师全死了。

    还只有金丹期的她忍着反噬的危险行关，孤一人前往边境，从万千死人堆里挨个扒四残破的尸，一一的把他们拼凑完整，又一步一步背着他们回到山门。

    那一年天剑宗主峰总是吵吵闹闹的山，只剩了掌门和六老。

    那时候她就懂了，有时候给敌人留退路，就是给自己留死路。

    智者似乎读懂了她这句话，理了理披风，也坐在了她的边。

    “正如你所见，我是地。”

    “我们地是一个弱小的族，加上得并不算好看，又总是像老鼠一样住在地里，所以很多人以欺辱我们为乐。第一次离开地巢的时候，我就被一群人抓着关笼带去了隶拍卖场……”

    大概听懂了的黎离微怔：“然后你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