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黎离走到他边，皱眉打量了一：“这也杀不了我们，而且再抠就成秃尾了。”

    小人鱼脸上的表有狼狈，那双漂亮的睛无辜地盯着黎离。

    虽然这一堪称摄人心魄，这个少年也漂亮到堪称绝，但鉴于这小家伙之前那么险地搞偷袭，所以此刻黎离心毫无波动。

    她甚至没有急着把这条唯一清醒的人鱼放来，而是将枯荣剑拿在手中，随时好了战斗的准备。

    谁知这些人鱼是不是亡灵法师们的同伙，苦计黎离也不是没见识过。

    黎离在天剑宗练了一百年的剑，她的心早就变得和剑一样冷了。

    她冷冷地开始审问：“先说说自己的来历，说清楚，你的族人现在可都在我手上，不老实的话，你应该知是什么后果。”

    少年脸上刚刚浮的一丝血又褪去，变得一片惨白。

    过了会儿，他才很低地开：“我是人鱼一族的族人，名叫乔南。”

    “然后呢？”黎离继续冷漠地等待他的答案。

    “一个月前，我和族人一起从海游往海岸，想要代表人鱼族去南塔城参加塔城大赛。”

    乔南的声音变得很低：“为了能够准时抵达南塔城，我们选了从未走过的一条偏僻海，结果遇上风暴后迷失了方向，不慎闯了一海底堡垒……然后就被抓住了。”

    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所谓的海底堡垒其实就是亡灵法师们藏在海的禁牢，这群人鱼到底是多倒霉，这么大一片海往哪儿游不好，真就直愣愣地闯禁牢了！

    别人都是钓鱼，他们这是鱼饵鱼钩都没有，自个儿往桶里啊！

    似乎是知黎离不会轻易相信，乔南定定地看着她。

    “你是灵魂系的者，所以，我愿意将这段记忆予你观看，若是你确认我们不会威胁你们，可以放我们离开吗？”

    黎离微微挑眉：“你确定能承受住来自我灵魂的压力？”

    想起先前那杀意凛然的大虚影，乔南脸一白。

    这个看起来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女，灵魂不仅大，还满满都是杀伐气息。即便自己是修行灵魂系法，恐怕也会事……

    不过在看到底那些依然昏迷的人鱼后，他咬了咬牙：“我愿意一试！”

    一刻，他视死如归地低。

    黎离扫了一昏迷的人鱼，又看了看少年的表，最后默默地垂。

    枯荣鞘。

    雪白的剑在海中划过一小小的弧度。

    叮——！

    清脆的锁链断裂声响起后，乔南原本被束缚的尾瞬间得以解脱。

    “……”

    小人鱼的中不由得错愕之，似是不可置信地猛地摆了摆尾，最后才确定自己真的自由了。

    而且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剑士居然没有浏览他的记忆！

    一剑将人鱼尾上的锁链给斩断后，黎离冷淡：“我们还要去救别人，你自己带着族人离开吧，用传送阵还是直接游去，都随你。”

    顿了顿，她补充：“顺便帮我们把外面的狮鹫带去传送阵，它们好像不认识路。”

    语罢，黎离便喊上科林斯和药檀，也不回地继续往外走，踏上寻找尤利西斯的路。

    然而乎意料的是，乔南却突然叫住了他们。

    “这里不是有很多黑袍人吗？你们不怕……”

    “都死了。”顿了顿，黎离冷冷地补充：“我亲自杀的，绝对不会有活，所以你放心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