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第一日，尝试用一个二十岁青年的右与一只鹰隼兽合，试验于次日凌晨结束，试验忍受不了疼痛咬自尽导致失败……”

    好在到了黎离这个修为，想要到过目不忘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翻找信息，没人带走一本书册，所以她只是好似无意地挑选了几本放到一边。

    黎离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用维克多的话来说，就是十一号和他一样都是想要拯救这个世界，两人臭味相投……啊不，是惺惺相惜。

    维克多的手札中，将他称之为“理想者”，和之前那个为了自大而不断改造自我最终变成怪的十三号不同，这个人似乎并不在意自己不大，他的理想只是让所有的人类都变成被改造者。

    黎离警惕地扫了一对方的编号，在看到后者上的数字是十一号，而非那个四号后，悬着的心微微往放了一些。

    透过这些完全不带绪的文字，黎离似乎看到了一个又一个遭受非人折磨的受害者。

    “没事，四号大人这次送回来的人都是些天赋不错的，应该能成功几个。”

    站在她前的是一个形瘦削到不正常的人，对方甚至不像普通黑袍人那样把面容全遮挡，而是了整张脸。

    一张窝陷颧骨凸，肤苍白到毫无血，如同骷髅一样的死人脸。

    毕竟恶人的极恶之源，就在于他们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渊之人，无一不是污泥，又如何让他们洗净那颗心？

    不远，有两个黑袍人正一边谈论着一边把新的书册放到书架上。

    里面记录的东西太过晦涩复杂了，甚至有很多名词是黎离没见过的法界文字，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玄奥的法阵和法咒语，看样必须要把它们复刻回天剑城让那位鉴定师帮着解读了。

    一本看起来年岁最久远的，一本看起来最厚的，还有一本最新的。

    在维克多的手札中，这个十一号被提及的次数很多，他也是这座地城中负责改造计划的主要人员之一，好像是因为维克多为他带来了很多兽和试验，所以他和维克多的关系还不错。

    “别说了，这个村的人素质太差了，全是残次品，没有一个试验成功的。”

    黎离心中的好奇，对方提及

    黎离垂着压住心中的烈怒意与杀气，把这些书放回架上。

    “该死的，三个月前送回到渊附近的那批被改造者现在被带回来了，这一次倒是有五个人没死，但是他们现在很不对劲，我担心四号大人到时候要来找我麻烦，你得给我作证我没有对他们二次改造……算了，快跟我去看看吧！”

    她虽然不看其他书，但要是换成剑谱那是一记一个准，此刻手中的这些书册在她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本本剑谱，黎离一目十行地扫过去，将它们尽数记在脑海中，很快便翻完了这三本书。

    就这效果，脸的杀伤力的确比遮着脸还。

    “我听说你回来了所以特意来找你，真是怪了，你这个只知战斗的家伙居然会现在这地方……但是你现在这样怎么回事？他们还说你这次的任务失败了？你还受伤了？”十一号果然没有对维克多产生任何怀疑，而是先像连珠弹似的噼里啪啦一顿关心。

    非常平淡的语气，果然，这里的人全都将人命视作草芥，全没救了。

    黎离缓缓抬，眸微微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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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那些书对于黎离来说，就好懂太多了。

    那两人没有注意到角落的她，在放书册后又步履匆匆地往外走了，黎离正准备去拿他俩放的册看看时，另一影突然现在她前。

    可惜没带个留影法，只能记了。

    “月第二日，尝试用……”

    维克多不也定不移地觉得自己的所有法都是为了拯救这个大陆吗？

    每一页上，都是亡灵法师们的罪证，黎离很难想象记录这些文字时那些人是否也会心怀不安，又或者是毫无波动？

    “新送来的那批试验怎么样？”

    但是虚假的关心只持续了片刻，十一号便找维克多的真实意图。

    与其说这是书，不如说说这些大分都是有关兽试验的残酷证据。

    然后，她背对着门值守的那些黑袍人，开始快速地翻看起那本陈旧书册的容。

    语罢，十一号了额上的冷汗，然后就转往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