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泽轻描淡写地说最后那个词语。

    黎离的嗓中似乎压了什么东西，突然难以发声音。

    过了许久，她才艰难地开：“所以那些成为法神然后又被神使接走的人……”

    “对，他们就是被养的猪猡兽。”

    药檀猛地站起来，他迅速地看了一差飞升的黎离，又想到修真界那些飞离去后就再也没有归来的前辈，几乎瞬间将它们串联在了一起。

    “可是为什么要带去神明的世界！”

    “连猪猡兽看到同类被当场宰杀都会害怕发疯，更何况是人呢？”

    “但是教皇不是一直没有被带走……”

    “猪猡兽是群居的兽类，会跟随着族群中的领行动，它都听从养猪人的人命令了，更何况其他比它弱小的猪猡呢？”希泽似乎无声地笑了，残忍地破：“人也是群居的兽类，不是吗？”

    “……”

    黎离和药檀的声音都归于沉寂了。

    屋静悄悄的，希泽靠坐在椅背上，略显瘦弱的背脊不再直，而是异常疲惫地蜷缩着。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来的那个世界………也是类似养场一样的存在，当初我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被抓到神明国度的。”

    黎离低垂着没有说话。

    片刻后，她才缓缓开问。

    “那你说的光明神赐福又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些人，可还没被养。”

    希泽定定地看着黎离：“尤利西斯既然已经痊愈了，那么他上曾经发生过的事，你应该已经看端倪了。”

    黎离了。

    “嗯，你很，所以你在他们中已经算是猪了？”

    希泽对这个夸奖没有任何喜悦的表示，他只是笑了笑，然后意味开：“有些猪猡掌握了不一样的力量，比如，一只会说话的猪猡，你会继续将它放在猪圈里吗？”

    顺手拿起手边的杯盏举起，然后松开手。

    “砰！”

    白瓷茶盏掉落在地，变成了一地的碎渣。

    然而一刻，希泽将手覆在碎片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