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老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将满脸褶里的灰扫来。

    他云淡风轻：“这场仗还不算完，就算是耗，我们也得耗死他……当然我们一开始最坏的打算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不同了，你来了，这场看不到结局的循环或许也该迎来终了。”

    地老笑着拍了拍黎离的膝盖，意味：“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为死人，我们现在剩的好奇心也枯竭了，留的只有死前的执念罢了。

    所以我们不会问你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又是用什么方法把神使的灵魂给抹杀的，但是既然你现的第一时间就这样的举动，这就说明至少在对待神国的态度上，我们生来就该是最忠诚的盟友。”

    “盟友”这个词从地老的中吐时，他朝着黎离颤巍巍地摊开了自己的手。

    “真可惜，我所剩的只有这缕残魂，没法起誓了。”

    那是一只枯瘦泛绿的地手，皱的，像是在地底埋藏了万年的，生着枯死青苔的朽木。

    与此同时，一只布满鳞甲的大龙爪伸了来，爪尖一勾，轻轻碰了碰地的手。

    这是万年前地底世界的结盟手势。

    过了会儿，一只人类的手伸了来。

    它也没好到哪儿去，苍白的肤上布满了灵力也无法治愈的错落疤痕，握剑的老茧遍布，并不算好看。

    但至少在现在，它与另外两只手碰到的一起的时候，显得契合无比。

    正如地老所言，他们是天生是盟友。

    不，照修真界的规矩，或许黎离该称呼他们为——

    友。

    黎离好奇询问：“所以，除了先前我抹杀掉的那个神使灵魂，这个世界现在还困住了多少神使残魂？”

    地老举起那只枯瘦瘪的手，比了一个数字。

    即便淡定如黎离，在看清那个数字后也陷了短暂的静默。

    “三个？”

    “是的。”地老收起手，久违了的自得笑容。

    “为了摧毁我们这座前所未有的‘反叛之城’，神国一共派遣了四个神使，但是他们估计自己也没料到，我们把他们全都困死在这里了！”

    边上的龙族老就更骄傲了，尾摇得比犬兽还快，地面的碎石被拍得不停颤抖。

    “我们可比之前的那些家伙们都争气！”

    “四个神使！咱们可是足足困住了四个神使！神国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咱们狠狠算计了一回！”

    确实，睿智的地也罢，黎离没料到看起来脑里都满肌的龙也能隐忍不发，达成这场千年的算计。

    龙族老似乎想起什么，探好奇地看向黎离。

    “我们大概知外面已经过去万年了，现在大陆境况如何？”

    他们被困在地底世界中无法外，几乎和外界断绝了消息，偶尔踏这里的那些外来者也没碰上过他们苏醒的时期，就像维克多那样，看到的都是一片荒芜的废墟，更别提和他们谈了。

    但是很可惜，黎离这次却只能摇。

    “或许是因为持续被神国掠夺资源，扼杀天才，加上渊迅速扩张，迷雾吞噬法元素，现在大陆上连大导师都很少见了。”

    听到这里，地老和龙族老面一片惨淡，惊呼：“连大导师都没了？那岂不是没得打了？”

    “但是有一位手突破到了法神等级。”

    听到这，龙和地的表好起来了。

    “不过他是光明教会的教皇。”

    龙和地的表变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