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我买的。”

    “好的，一枚银币。”

    一枚银币而已，天剑城的价是真的不贵。

    然而一刻，赛尔想起自己买完卷轴后空空如也的空间戒指，以及拍卖场中等着自己付的尾款，一时间陷了短暂的沉默。

    他慢慢调整好表，面无表：“先记在黎离的账上。”

    天剑城的这些熟人里面也就黎离话少，应该能保密，要是借其他几个人的钱，估计一天自己负债的消息就能从天剑城传到东塔城。

    都是些熟面孔了，瘦猴也不多计较，了，然后翻一本小册，熟练的在上面书写起来。

    “四月五日，阿瑞斯战斗学院的赛尔消费糖葫芦一串，共计一枚银币，由黎离买单……”

    赛尔瞄了一，就发现这本小册上似乎密密麻麻地记了上百条黎离的名字……

    他愣了一，一脸不可思议：“怎么回事？黎离欠了这么多钱？她现在这么穷了？”

    不过也是……同样是学剑且打架的人，赛尔很清楚这一行的耗资有多，每年修剑的数目都够让人窒息的了，黎离破产也很正常。

    就在赛尔到良心不安的事实，就听到对面的瘦猴说了真相。

    “那倒没有，这里的都不是黎离消费的。”

    瘦猴熟练地翻动着厚厚的账本。

    “这个，是北塔城的艾瑞尔小公爵和他的亲卫队消费的，他们当时只带了法石，就都说记黎离账上。”

    “这些是南塔城的灵们来客时消费的，他们似乎也没有带银币和金币的习惯，也都记在黎离账上了。”

    “还有这些，是天剑宗的剑修们消费的……”

    “剩最多的这分，就是人鱼族的那位小王消费的，他每天都要在小吃街吃一圈才回去，那小是真能吃啊，平均每天能吃掉两枚金币！”

    没意外，还是记在黎离账上了。

    赛尔嘴角忍不住一，刚刚他以为自己有伊莉丝这样的朋友就已经够倒霉了，但是现在看来，和黎离比起来好像也不算惨了。

    “黎离就没有哪个朋友要脸吗？”

    瘦猴瞄了赛尔一，后者确定自己在他中看到了“你不是一样的货”这一行字……

    好在瘦猴不是伊莉丝，多少还是留了面给赛尔。

    “那还是有的，比如从西塔城来的尤利西斯和希泽就不错的，从来不占黎离便宜蹭吃蹭喝，他们都是用自己当老师的薪去买东西的。”

    在听到那两个熟悉的名字后，赛尔脸上的表一僵，他到现在才想起，自己来天剑城是有任务要的……

    “怎么了？”王青岚看了他表的变化，好奇询问。

    “我想起来，我来天剑城是帮西普那老师传话的。”赛尔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正事了，“我需要见司空城主，当面传达消息。”

    “你要见掌门师伯？”王青岚愣了一，为难，“那你恐怕还得等一会儿了。”

    赛尔好奇问：“司空城主还在忙着规划天剑城的未来吗？”

    “不，清明了，掌门师伯正在上坟。”

    “上坟？”赛尔懵了。

    这又是天剑城的什么神秘仪式？

    ……

    “上坟，就是祭奠死去的亲友，同他们说说话叙叙旧，让他们的亡灵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安心，让活着的人的神也能得以寄托的一特殊仪式。”

    在小院，司空烬对着提和赛尔相同问题的智者如是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