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檀亲看着有个地像是神游天际似的往前走去，然后直直地穿过了前面的屋走向一条街。

    以前的药檀会怀疑这是什么穿墙法，现在想来，怕只是因为这个地的灵魂已经快要消散，灵魂力量不足以用来构建真实的躯了。

    像这样的场景，其实仔细观察的话在整个第五塔城中都能发现。

    自从知自己在一片虚假的鬼城之中以后，药檀就开始觉得上凉飕飕的，和熟悉的鬼，比如药剂师工会的各位在一起的时候没什么觉，但是现在边全是陌生的鬼……

    药檀指着从两人边飘忽过去的一地虚影：“你真的不觉得冷吗？”

    黎离淡定地看了方的残魂：“这就是你刚才又多穿了两件衣服的原因吗？”

    “是的。”

    “没事。”黎离用自己的方式安着没见过大场面的医修，“多看会儿，看久了你就习惯了。”

    “……”

    不过看到这一幕后，药檀也隐约猜到了为什么第五塔城中，他们看到的几乎所有人都拥有法力量。

    或许和地这个族的法天赋非凡有关，又或许是万年以前尚未被神国收割彻底的法大陆上的力的确更加郁纯。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恐怕还是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只剩了灵魂。

    普通人的灵魂，即便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也是无法在这世界上留存那么久的，像各个法师工会尚好，但是药檀这一路看来，已经看到了许多空的屋舍，它们的主人应该再也醒不过来了。

    而法师们的灵魂虽然更加大，但是照这样的速度看起来，恐怕也不能再经历多少次沉睡又苏醒了，若是再要他们用这样的残魂和神使的残魂战斗……

    恐怕，一次这座城，会更加空。

    恐怕黎离也是意识到了这，所以竭力想要在战斗开始之前，就结束这次循环。

    然而不知不觉间，枯荣剑的速度却从一开始的飞快逐渐变得缓慢来，甚至连飞行的方向也变得越来越古怪，偶尔还会停来，像是在迟疑地考虑方向似的。

    最后，枯荣剑缓缓降落在地上。

    药檀抬一看，却发现两人竟然又回到了药剂师工会附近，枯荣剑兜了个圈又把他们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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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成其他人，药檀会以为对方是意识到三个神使灵魂的大，冷静过后怂了。

    但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黎离。

    她是什么样的莽夫，药檀可太清楚了。

    所以药檀关切询问：“怎么了？你是只找了一个神使的灵魂不满意，准备把三个都找到了再一气杀完吗？”

    “……”

    黎离瞅了药檀一，然后缓缓摇：“不是。”

    她声音顿了顿，语气带了些迷惑：“我也觉得很奇怪，明明我已经察觉到那神使的灵魂的波动了，可是当我想要寻找它的时候，却又很快消失了……”

    这让黎离变成了一个无苍蝇，想要手都找不到手的机会。

    药檀提议：“既然如此的话，不如再去找龙族老和地老问一问，毕竟他们曾经经历了数次的循环，说不定他们知那三神使的残魂藏在什么地方。”

    “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