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的文明延续去，不得不的决定，毕竟在灭的灾难之中，不择手段地尝试变，总比等死要好，我们那才是拯救这个大陆的最好手段。”

    科林斯沉默了片刻，而后轻声问：“你们就是一直用这样的话骗自己的吗？”

    维克多皱眉：“这不是欺骗，我说的这个才是事实！我们拯救了多少人，将原本注定会死在兽中的那些普通人改造成了拥有大力量的存在，赐予了他们能够和兽战斗的能力以及不畏惧迷雾的天赋，若是照我们的想法走去，这座大陆一定会变得更加大！”

    “如果你们全都是自愿接受改造，或者用改造去拯救濒死的人，那么我没什么好说的。”科林斯耸了耸肩膀，那双小睛微微眯起，虽然只剩两条，但这隙中却透了无比凌厉的光：“但事实不是，我曾经去过你们亡灵法师关押无辜者的海底禁牢，为了保证实验的成功率，那里面关着的可不是自愿接受改造的人，也不是你说的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他们几乎全都是被你们的人掳到禁牢中的年轻人，拥有绝佳的天赋，甚至连我哥也——”

    说到最后，科林斯的气息都有些急促了。

    他又想起了尤利西斯奄奄一息的样，若不是希泽拥有逆转时间的能力，若不是他那曾经被誉为东塔之光，被视作人族骄傲，永远像是太一样耀照在科林斯前方的兄，就真的要死在那些亡灵法师的实验室中了！

    维克多察觉到科林斯底的愤怒，他抿了抿，却不知如何辩解，只能生：“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我从未对那些年轻人动过手，而且这都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你凭什么为了看不到的遥远未来，剥夺无辜者近在咫尺的生存权利！”

    维克多戛然失声。

    科林斯稳了稳气息，瞥了维克多一，黎离亲自给维克多保证过暂时不会杀他，自己也不能轻举妄动。

    当然，极大概率打不死维克多也是他不动手的原因之一。

    小胖嘀咕：“虽然我懂得不多，但是我以为曾经为骑士的你，还残存着那么一骑士的良知，知什么才是真正的守护和拯救。”

    维克多愣了许久，他很想反驳科林斯的话，想说自己和撒斯姆大人选择的路并没有错。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维克多的前闪过了许多画面。

    刚成为一名真正的狮鹫骑士时，将剑悬在心声宣读骑士守则时的样。

    和队友们一起拼命救一个游民村落时的样。

    第一次亲手斩掉兽颅的样……

    还有追随撒斯姆大人之后，一开始的不甘心和雄心壮志，想要在黑暗中守护大陆的决心。

    维克多的有片刻的僵。

    他突然回想起，自己刚成为亡灵骑士时，秉持的信念似乎是活来，然后继续守护更多人。

    但是黑暗的时间如果太过久，那么再纯白耀的雪，也会被黑暗的灰烬附着上霾，最后一一，直至彻底同化。

    正如光明教会不再代表纯粹的光明，一开始明明只是想要换取更多人生机的它，在一代代的更迭中沦为了教会的走狗。

    大如法神撒斯姆，也无法将亡灵法师这个庞然大变回现伊始的善意产，只能看着它逐渐坠堕落的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