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庞大的停止了最后一次起伏，他睁开的双还看着远方的第五塔城的光芒，狰狞的大嘴咧开，像是在笑，又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再说任何话了。

    代表灵魂泯灭的一隐约微光闪烁着，盈盈灭灭，最后像是死掉的萤火虫，黯淡地消失在艾瑞尔和黎离的前。

    方才挡在前的龙消失不见，留在此的只有寂静无声的沙石，无声无息，像是从来都没有什么龙在此盘桓过。

    而这边没有了遮挡，后方的景象也全显在黎离和艾瑞尔的前。

    黯淡的地底世界中，一又一的龙不再飞行，而是静静躺在漆黑的大地上，像是沉默坍塌的大山，在这些绵延的山脉旁，小小的地抱着他们的杖，如一朵朵盛开的蘑菇。

    然后山也好，蘑菇也罢，像是一个个虚幻的泡沫，在黎离的前炸得粉碎，一丝痕迹也没留。

    或许是疗伤的丹药在缓缓生效，又或许是黎离悍的也在自行修复，她枯竭的灵力似乎也恢复了一丝。

    也就在这时，她的识海中对于整个第五塔城的应也终于寻了回来。

    在黎离的前，那一大片原本还灿烂的星海，正在以可见的速度消失，黎离完全失去了对它们的应。

    他们是真的彻底没了。

    就像是她永远拼了命地奔跑，却还是再也救不回来的那些人一样。

    “……”

    “又……”

    所以，这次她又晚了，又没能赶到吗？

    那一刻，黎离站在原地，久久无言也无泪，唯独被血浸透的衣服忽然不受控制，剧烈颤抖起来。

    第五塔城的太

    黎离就这样沉默着, 艰难握着枯荣剑，一步步往前。

    朝着前方那片看不见的，已经结束的战场走去。

    她后方的第五塔城的光芒几乎连成了辉煌的一片星海, 绚烂到让人无法直视, 仿佛又成为了她初来乍到时看到的那座恢弘繁华的万年来第一塔城。

    而她前, 本该是尸山血海的一条路，本该被鲜血铺满的路，却平静得奇。

    那些石和沙尘静悄悄躺在原地，上面沾染的血也好，泪也罢，都没有留半痕迹，那些庞大的山脉也好，渺小的蘑菇也罢，都在黎离的前化作云烟散去。

    “啪”

    “啪”

    她的耳边仿佛听到了泡沫炸碎的声音, 接连不断地响起，死死萦绕在她的耳畔。

    “黎离！”

    恢复了人形的艾瑞尔快步跟了上来, 担忧地看着黎离，“这里的战斗似乎在我们赶过来之前就结束了。”

    他看了一黎离, 不知为什么, 现在黎离明明已经没有命之忧了，但是作为曾经和黎离朝夕相伴许久的好友, 加上艾瑞尔野兽般的直觉, 竟然觉得她的状态比刚和神使战斗完的样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