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样，它能够驱散来自渊的迷雾，让即将……或是已经被渊和迷雾吞噬了大半的法大陆重新变成我们记忆中最完整好的模样，这是我们为后辈，也是为我们自己族留的作品。”

    “所以你们说的最后一步的锻造……”黎离沙声问。

    “在第五塔城泯灭的所有灵魂，无论是地还是龙，又或是神族人，所有的灵魂力量，都会被纳它之中。”

    地老举起手，指向被黎离握在手中的那颗金圆球。

    “收集到足够大的力量后，它就能为法大陆带来真正的光明了。第五塔城位于大陆最的地底，我们用法阵隐蔽了自己的位置，但是不幸的是我们的地底世界在这万年之间似乎也现了不少渊裂，外面大概很危险，不过有这颗太的存在，你们应该能顺利返回地上世界的。”

    黎离的呼有些艰难。

    她的中满是不可置信，甚至连呼都错了，声音更是不受控制的，带上了些许颤抖。

    “所以……你们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活去，所有人，其实早就好了拖着神使的灵魂一起去死，献祭给这颗太的准备？”

    龙慢慢匍匐在地上，虚弱的着气，语气倒是分外诚恳：“是这样没错，我们所有人都早就知自己会死了，所以真等到这天还快活的。”

    黎离张了张嘴，艰难询问：“所以我们的到来，并不是拯救你们，反而是另一意义上，推动了你们的死亡吗？”

    如果他们没有现，或许第五塔城的这些亡魂们还在沉睡，慢慢恢复他们的灵魂力量，等待着一次的苏醒。

    如果不是她抹杀了那两个神使的残魂，地老和龙族老或许也不会壮士断腕般的决战选择？

    所以她和她的朋友们的所有努力，其实都是在将这座塔城往死亡的路上推？

    似乎是看懂了黎离底的灰败和复杂，地老的叹息了一声。

    “别将错误与重压都放在自己的上，大人。”

    “如果您和您的朋友们没有现，神国的人也会在今日降临在第五塔城，我们不会有机会完成我们久以来的目的，就像这老家伙说的那样，我们万年的罪都会白熬了，我们完成了一半的神也会被神国带走。”

    “如果您没有现，帮助我们抹杀那四个神使，我们最后的结局定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听到这话，趴在地上的龙族老把一歪，摆烂：“好吧，我承认我是打不过四个。”

    地老无声的笑了笑，最后看向黎离。

    “一个世界与文明的延续，依靠的从来不是大，而是传承。”

    “大人，我们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故事的一卷，或许该到你们来书写了。”

    伴随着地老的这句话落，他本就接近透明的已经濒临破碎的边缘。

    地老像是叹息般的话还萦绕在黎离的耳畔。

    “很抱歉一直都瞒着你，让你们为了留这座塔城的所有努力，都变成了推动它毁灭的动力。”

    地老带着平和的笑容，像是释怀，对着后方看了一。

    不知何时，那只匍匐在原地的龙已经只剩半若隐若现的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