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她起发。

    灶膛里新加的木柴燃了起来，火势越少越旺，柒柒后背被烤得烘烘的，心也慢慢好了起来。

    慕羽峥一直沉默着，直到把小姑娘发了个半，这才扶起她的：“你在这把发烤，我去切。”

    “好。”柒柒接过帕，把先前被慕羽峥挪开的摆了菜板的椅搬回来，自己蹲在了灶膛前。

    当，当，当，菜刀规律地落在菜板上，一块羊一一变成了厚薄均匀的片。

    柒柒听着那动静，歪着脑袋托着腮，盯着慕羽峥那不急不躁的手看。

    他的手还是那么好看，可烧火，洗碗，摘菜，洗衣，随着的活多起来，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细腻了。

    可哥哥力气很大，刚才一把她抱了起来，切也切得那么好呢。柒柒的睛弯了起来。

    慕羽峥把切好，柒柒的发也烘了，她把削好洗净的土豆递给他，让他切了，随后把锅里的捞来，起锅烧油，学着上回蔓云的法，把羊土豆炖了锅。

    柒柒把菜板菜刀收了，打让慕羽峥洗了手，便拎了小板凳挨着他坐着，两人守着灶里的火，静静等着菜熟。

    柒柒托腮坐了一会儿，往慕羽峥这边挪了挪，小脸趴在他好的那条上：“哥哥，我们今晚把都吃完嗷。”

    慕羽峥那双睛宛如被浸过的黑翟石，黝黑发亮，他怔怔地望着前方，闻言低来，伸手轻轻抚着小姑娘的脸颊，嘴角微扬：“好，都吃完。”

    气从锅里蒸腾起来，柒柒用力了鼻，嘿嘿笑了：“真香。”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孩饱餐了一顿。

    柒柒心满意足地抱着肚坐了会儿，陪着慕羽峥洗过碗，便去把他的药端了来，让他喝了。

    随后两人烧了一大锅的，各自简单洗了个澡，爬上烧得乎乎的炕，钻了烘烘的被窝里。

    夜人静，外刮起了风，得棱窗哐哐作响。

    柒柒一只小手钻慕羽峥的被窝，扯住他的袖拽了拽，小声歉：“哥哥，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的，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痛哭过后，慕羽峥已经接受了残酷的事实，心中堆积已久的黑压压的一团乌云散开了，整个人平静了。

    他翻和小姑娘面对面，轻轻摸着她的脸：“不怪你，是我有些想家了才哭的，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柒柒伸手戳了戳他的睫，声音小小的：“哥哥，我也不怪你，我娘说，想哭就哭，哭过之后，该笑就笑。”

    慕羽峥轻声应：“好，明日我们就笑。”

    “我现在就笑，嘿嘿。”小姑娘憨憨地笑了，又说：“哥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外风声渐大，察觉小姑娘瑟缩了一，慕羽峥掀开自己的被，盖在小姑娘的被上，将她往自己这边拢了拢：“好，我听着。”

    柒柒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开：“哥哥，我过一个梦，梦里的世界，很冷很冷，那里的庄稼和植全都冻死了，没有一儿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