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前晚上你还了呢。”慕羽峥从容不迫地撒了个谎，抱着被送回西屋。

    来时，见小姑娘气鼓鼓的，他温声哄：“你噩梦又哭又喊，连蹬带踹，小翠胆本来就小，你吓到她多不好。”

    见他说的有鼻有，柒柒也糊涂了：“那好吧，那我去跟小翠说一声。”

    小翠听完柒柒的话，想起以前确实是有在半夜听到柒柒梦哭闹，笑着安她：“没事，你先自己睡几晚，要是不噩梦了，伍哥就能放心了，到时候我们再一起睡。”

    柒柒说好。不然还能怎么办，被也抱不来。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慕羽峥特意把东西屋的门都开着：“你要是害怕，你就喊我，开着门听得清楚些。”

    柒柒切了一声，说：“哥哥你少瞧不起人。”

    可到了晚上，真的一个人躺去，哪怕留着灯，她也有些不习惯。

    两年多了，她就没再一个人睡过，边躺着个会气的，她心里踏实。

    可一个人睡，前后左右都空的，心里总觉得没着没落的，好像随时会有妖鬼怪不知从哪里冒来咬她一。

    柒柒爬起来，把被拖到东墙边上，贴着墙睡，后背有着落了，觉好多了。

    可不知是不是晌睡太久了，她总也睡不着，想了想，伸着脖用小气声喊了句：“哥哥？”

    她想着，要是慕羽峥还没睡，她就跟他说几句话。

    可没想到，她这声刚落呢，慕羽峥就跟早就等她这一声似的，眨功夫就闪现在西屋：“怎么了，可是怕了？”

    看着冷不丁现在前的人，柒柒惊得一坐起来：“哥哥，你是飞来的吗？”

    慕羽峥坐到炕上，伸手把小姑娘脑袋搂怀里：“别怕，哥哥在呢。”

    柒柒一阵阵无语，任由他薅了会儿发，抬起来：“哥哥，我没怕，我就是睡不着。”

    慕羽峥扶着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就坐在床边摸着她脑袋：“那我陪着你，你睡着我再走。”

    柒柒裹着被往他边蹭了蹭，笑了：“好。”

    不知是习惯慕羽峥的陪伴，还是真的困了，没一会儿，小姑娘就睡着了。

    慕羽峥又坐了一会儿，等小姑娘彻底睡实，他才起，脚冰凉一片，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鞋就跑了过来。

    他光着脚回了东屋，也睡。

    睡到半夜，习惯伸手去摸人，摸了半天没摸到，又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