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想要挣扎着躲开，却被腰上的手臂缠得更，“殿……”

    “嗯？”他从鼻尖发一声混不清的疑问。

    “你、你……”崔锦之推搡得气吁吁，忍不住提音量，“殿！”

    祁宥放开她，看着前的人带着怒意转过来，中闪过一丝笑意，又很快掩藏好，极其无辜地眨了眨睛，“怎么了？”

    崔锦之给自己顺了气，才说：“殿以后别再随便抱臣了。”

    “为什么？”他沉脸，没预料到她提这个。

    “因为这样太过亲昵了，臣和殿是师徒，更是君臣，殿太过依赖臣，会让世人非议。”

    “我不怕。”他低声，又想去握崔锦之的手，却又在中途堪堪停，执拗：“……老师不愿，我就不会当着外人的面亲近你。”

    “可是……我不想同老师生分。”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崔锦之。

    她叹了一气，斟酌着要怎样和少年沟通，“殿看我和清蕴，自小便相在一起，可即便她恭敬地唤我公，我和她的谊也从不曾改变。”

    少年却一字一顿：“我和他们不一样。”

    不是同伴、不是师徒、更不是什么君臣。

    他想要的，从来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崔锦之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他才好，祁宥自小除了她，没被其他人教导过，有时候对于理纲常难免有忽视之心。

    “总之……不可以。”她拧起眉，“只有夫妻才可以，不过即使殿娶妻，了君王，也要克己复礼，相敬如宾，也不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那我不当皇帝了。”他突然声打断。

    崔锦之微微咬牙，知祁宥是在说气话，还是忍不住了少年的脸，“……你！胡言语！”

    祁宥却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委屈：“老师好不讲理，不许我抱老师，自己却随意我的脸。”

    崔锦之：……

    少年见她不说话，得了理便更得寸尺，凑近丞相：“都说称孤寡者注定冷心冷，可我不愿。”

    “即便登上那个位置，你也永远是我的老师……我不愿和老师之间，只剩冷冰冰的君臣之别。”

    他声音绵，没了平时的冷冽之，像似在冲她撒，让崔锦之不禁心来，她叹了气，终究还是妥协了。

    罢了，他如今连娶妻的心思都没有，说了这些也是无用。